位于京门外的环山公路上,司空看着坐在副驾驶位上的傅辛慈道:“你认识刚刚的那个老头?”
在副驾驶座上休息的傅辛慈睁开了眼,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把一身的疲惫感给揉走。
在桐虔山庄着火前,王亮带着几个人把东西全都卖给了一个收破烂的老头,从那里换来了几百块钱。
然而就在老头蹬着老旧掉漆的旧三轮车走后没多久,他们几个人就开车去了废品站,把在桐虔山庄内卖掉的柜子等大型物件全都给翻了出来,从里面取出来一堆红色熟料袋包裹着的东西。
因为包裹的太严实了,就连他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预约可以猜测是一个箱子,而那老头就是之前收破烂的,现在离开了,司空见车上没什么人,就打算开口问一下。
傅辛慈没打算瞒着他,索性就全都告诉他了,就当打发打发时间,免得这一路上走的无聊。
而在酒吧里面书文翊也给滕遇秋说了一些关于王亮的事情。
他端起滕遇秋倒的酒喝口全都喝完了,当是给自己壮壮胆,喝完就道:“王亮这个人在我们这些圈子里面人人都看不上,第一就是品味差,第二就是人不好看,你都知道我们都是些看脸的,这长得歪瓜裂枣的咱们都瞧不上眼,所以也正是因为这样,圈子里面都有很多人都跑去整整容,其中就有王亮,他嘛算得上是运气非常不好,跟着他跑医院里面整容的有三个,其馀两个都整好了,而他就失败了,整张脸比以前还要丑了不知道多少倍,而这事情你也知道的也不能怪人家整容医生,他心里面不舒服非得让人家医生把这口锅给背了,还硬是要个几十万赔他钱,这还是最少的。”
说到这里,两只手就忍不住摩擦了两下,手心手背都是汗,知道他心里面紧张,滕遇秋也配合的放低了自己的气压,把翘起来的二郎腿一收,生怕把书文翊给吓出来个结巴,到时候还得怪他不和他来往了,在他心里面觉得还是有一些玩儿的来的比较好,因为这样他才觉得才活的有声有色。
见他还是一副听八卦的样子,书文翊也逐渐的彻底放松下来道:“反正就把自己的方脸给切了,然后又把鼻子给整了结果没弄好,这家夥就去找他算账,你也知道的,这社/会哪里还是什么富什么强什么主什么和的社/会,这年头都是发红纸最大,他才说了算了,人家上头也有人撑腰,嘴上说重一点,在弄点添加剂进去这事也就成了,在事情弄好后我们才知道那医生家里面穷,一个老人和一个妹妹,两个都有病,那钱是省吃俭用节约出来的,本打算拿去给妹妹看病,结果在后面几个月里面没医药费付,就被医院撵回去了,没多久就死了,那老头也是一个可怜人,有脑血栓没钱人家医院不给药,听说那老头以前他都是吃斋念佛的,就希望自己孙女可以过的好一点,谁知道遇上这个倒霉事情了。”
说着还啧啧两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可怜他们还是惋惜他们:“要我说,这求神拜佛的有个鬼用,拜了个半辈子什么都没出来,你瞧瞧有用的话那丫头也不会死在家里面,到后来被发现的时候人都已经僵硬了,那老头就守在床边哭,他儿子回来了打算去报警,这事情也有什么用啊,人家是自然死亡,这事情要是想要个解决的办法,那还得去找他十殿阎罗,只是没想到在哪事情过后,那医生就死在了外边,听警察说是被醉酒的混混打死在了小巷街里面,发现他的还是一个收垃圾的环卫工人。”
滕遇秋道:“你们没去拦着他。”
知道他说的是王亮,书文翊道:“我们哪里知道,这还是他王亮自己醉酒的时候说的,更何况我们也都拦不住啊,他一个练家子我们几个合起夥也打不赢他,那些时间他还莫名其妙的失踪了一段时间,我们都还在讨论他是不是自卑了,却没想到过了那段时间他又趾高气扬的回来了,一回来就请我们吃饭。”
越听滕遇秋眉头翘的越高,他有一个猜测,但那只是一个猜测,听了那么长时间他也回忆起来了一件事情,几年前确实有一个人给他打过一个电话,就是邀请他去吃饭的,但是那时候他并没有去,现在想想那人或许就是王亮也说不定,但这也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查一个死人可比差一个活人难多了。
死人不会说话,可活人会,他说的到底是真是假也可以判断的出来,若是不会说话了,那基本上就没有要问下去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