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手机继续滑,看了十几家店铺,思考了将近十分钟,最终目光停留到了一家麻辣烫的店铺上,点进去就看到里面几种口味的麻辣烫,眼珠子一转,看向左下方算算时间她在国外待了那么长时间确实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吃过麻辣烫了,索性就决定今天晚上就吃它了。
看着上面写着的半个小时送到,就打算拿着他的手机玩儿一会儿,以她对滕遇秋的了解这家夥必定得洗个半小时的澡,其中还不包含他洗衣服的时间在里面。
就在之前他进门的时候,她可是清楚的闻到了滕遇秋身上的酒味儿,滕遇秋平时都是很少去应酬,哪怕是去也喝的少,这家夥小的时候吃坏了肚子,吐了接近半个小时,把胃酸和胆汁都快吐干净了,也是那时候,他的胃就一直不太好,酒水碰的也少,家里面一大堆都被他应酬的时候拿去送人了。
就这短短半小时的时间,外卖也已经送到了,门被敲响,她走过去开门拿外卖,一拿到手上就被烫了一下,拎着塑料袋就放到了桌子上,用嘴吹着烫红了的指尖。
解开袋子,掀开一次性餐盒的盖子,夹起一根粉丝吹了吹,然后就放进了嘴里面,整个房子里面就只有水滴落地和许默吃麻辣烫发出的声音。
听着淋浴房里面传来水滴滴落在瓷砖上的声音,许默忍不住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气,拿着滕遇秋的手机边吃边在和滕默一两个人玩儿线上游戏。
她带着一个耳机同时也开了麦,边打还边吐槽着滕遇秋怎么样,而滕默一对这个弟弟也很关系,十句里面久九句离不开他,就问他不在的这几天过的怎么样。
问的许默都忍不住额头冒出一滴冷汗,她也是今天才到的,问她前几天的事情她哪里清楚,唯一知道的也就是今天晚上滕遇秋把她花两百块买来的骨头给扔了,还把她辛辛苦苦熬的骨头汤全家都给下水道喝了,一滴都不剩下。
敲着手机背面的手指上镶嵌着一颗水钻,看着那反光的水钻,应该是又想到了那一锅汤,忍不住肉痛了半晌,许默问道:“默一小姑问你一个事情呗,你给我回答一下。”
滕默一:“什么事情?”
许默想了一下自己做的汤,嗯了一声道:“汤你熬过吗?”
滕默一:“……你就问这个,该不会是滕遇秋觉得你做的不好吃,把你熬的东西给连带桌子掀翻了吧,现在来找我诉苦了。”
许默想了一下,滕遇秋根本就没有把她做的东西连带桌子给全都掀翻,只不过是把汤和骨头全都给扔了,但是一想到厨房里面的味道越想越觉得滕遇秋说的好像是对的,她该不会是真的买错了骨头吧,这才打算问问的。
她摇摇头表示并不是这样的,虽然确实是倒了,但她要问的和这个没关系:“就问一下什么骨头炖起来味道很重,小遇告诉我说,我买错骨头了,这东西并不是猪骨,而是羊骨,可我觉得应该就是猪骨啊,卖家总不会骗人吧。”
电话那头沈默了半晌才道:“你是多久买的。”
“今天晚上。”
滕默一又沈默了半晌:“你干什么去了,按照你发给我的航班不是前几天就到了吗,怎么是今天晚上才到的,我一直以为你前些日子就已经到了,亏我还问了你那么多事情,结果你都是敷衍了事的。”
短短的四个字,许默暗道不妙,她刚刚可真的是敷衍滕默一的,而且还不下一句,而是全部。
最终在滕默一一次次的追问下,许默只能笑着打着哈哈对他抗拒从严,坦白从宽:“能怎么样呗,就下了飞机,打了一个出租车刚好路过一家美甲店,突然就冒出来了一个打算做美甲的想法,就去做了一个美甲,只不过没想到的是,那美甲店里的店员和顾客起了争执就打起来了,这一打就把全店员和顾客请到警察局里面喝茶了。”
“可这也只是录一个口供的时间也不至于那么长啊。”
听滕默一这么一说,许默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接着道:“我知道只是录一个口供的时间,可谁知道那个人随时抄起来的东西是我放在前台上充电的手机呢,她也没看随手就拿去来像挥板砖一样直接一砖头下去给人打了,而那一个被打的也是气一上来,抄起放在一旁的剪刀给人来了一个现场版本的剖膛手术,这一架直接打到医院和警察局里面去了。”
电话那头沈默了不知道多久,最终传来一声叹息声:“你下回出门还是看看黄历吧,唉。”
许默楞了一下,挑着米线的手停顿了一下接着继续说,“我还没说完呢,现不要叹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