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绿植,其中就数茉莉花最多。
人还没进去里面,就听到了浇花的声音,推开铁闸门,果然一个杵着拐杖戴着老花镜的五十旬老人正拿着水壶浇着花,满脸带着笑容,看他这幅笑脸盈盈的样子,许默就想到了自己几年前来的时候,一见到他来,原本就笑着的脸立马就阴云密布起来,进去不会真的有事情吧。
想着想着就开始打起退堂鼓来,就怕他翻脸,毕竟熟话说得好,唯有家中老人与贱内最不得招惹,这句话从来就没有说错过。
里面的老头浇花的手一停,把手上的浇水壶放到了架子上,声音沙哑不失不失威严的对着一个方向道:“躲躲藏藏的打算干什么呢,再不出来我可就打报警电话了。”
完了被发现了,许默笑着从后面走了出来,一小步一小步的挪着,脸上的笑容逐渐僵硬起来道:“那个……爸我给你送花来了。”
许昌路斜了她一眼,看着她捧在手上的栀子花冷冷的道:“花留下,人可以走了。”
站在原地的许默楞了半晌,随即啊了一声后道:“爸不至于这样吧。”
“就这样。”
她眼珠子转了几圈,立刻连声道:“小遇让我过来看看你的,他说他不放心您一个人在家。”
“哦,不是拿他当留下来的借口。”
许默把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道:“绝对不是,不信的话,你可以打电话问他。”
听他这么一说,许昌路脸上的严肃立刻一收,笑着走上前把她手上的花接了过来,顺带着还把拐杖给扔到了地上,完全一副腿脚利索的样子:“待会儿回去就给他发红包,你也进来吧,其他的房间可以进,但是厨房你要是敢进去,别怪我打狗棒下不留情。”
看了一眼被扔到地上的拐杖,想着是他棍子捡的快还是她跑的快一点。
在花团锦簇中找来了一个花盆,把许默带过来的栀子花移植到了花盆里,顺便浇水施肥,看他那忙忙碌碌的样子,许默再一次确定自己根本就不是亲生的,自己到这里那么长时间连一口水都没喝上,他反倒是把一盆花看得比命还重要,顿觉心里面特难受,顿觉她或许就不应该打扰这一人一花独处。
许昌路拿着一张湿纸巾仔细的擦着叶子上的细灰和泥土道:“你来这里应该不仅仅是为了看我这个老东西一眼吧。”
被戳穿了心思,许默挠着后脑勺笑了两下道:“那个,你也应该猜到了吧。”
许昌路擦叶子的手没有停下,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从他的语气里面可以听出,他其实并没有生气:“一个两个的都跑去当什么大善人大好人,就不怕回来的时候缺胳膊少腿。”
知道他话中有话,许默也只是闭着嘴,不上去插一句,知道自己嘴笨,怕说出口的话把这老人给气着了,只是小声的“嗯”了一声,继续沈默着。
“之前公司忙的时候倩夕给我打了电话的,你这才过来她又打了电话过来,为的就是公章的事情吧。”他放下手上的湿纸巾,拾起扔到地上的拐杖,杵在地上小步小步的走到院子内放着的桌椅旁,把拐杖放到矮桌旁立着,自己则坐下,对着许默招招手,让她过去,别傻站着,要是让外人看着,还不得说他这个老东西凶的很,来了人也不让坐。
他端起放在桌子上的茶壶给许默倒了一杯茶水推过去,继续道:“在此之前默一也同我说过,他和小遇怕是会很忙,指不定就管理不了了,就把公章送了回来,之后会想办法,我一猜就知道那办法绝对不靠谱。”
许默刚端起的茶水在手上晃了一下,现在想想他说的确实没毛病,毕竟自己之所以在国外好像就是为了逃避这件事情,打算自由一段时间,也因为这件事情,许昌路气的很,就差把人拖回来好好的来一顿物理性教育了。
许默讪讪的摸了摸鼻子,道:“那老爷子你就当我改邪归正了呗。”
一听她这是改邪归正,他那里相信,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道:“你要是改邪归正了,这天怕是得下红雨,我看你根本就是没地方住了,这才迫不得已的吧,平时按照你的尿性,早就对着别人拍拍屁股大喊着劳资不同意,怎么可能会乖乖的任人摆布到现在。”
见被拆穿了,许默也不摆出那一副快要笑得僵硬的脸了,直接就垮了下来道:“老爹小遇卖我你也不帮帮忙。”
许昌路把刚端起来的茶杯放回了原位,随即就拍手叫好:“好,卖的好,就应该这样,改天我就请老友们一起喝一杯好好的庆祝庆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