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收银台,老人去取东西,滕遇秋就和司空在四处打量这家店铺,里面的东西全都是上了些年岁的,最起码也有一个十年了。
就在靠窗的位置放着一张桌子,上面摆满了工作用具,还有一些被拆下里的小零件,以及好几个手表和怀表,看样子应该是修理台。
他走到656号柜子旁,里面放着的并不是其他的什么东西,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盒子,盒子的表面十分的干净没有积灰,从这一点可以看出来,存放在这家店铺里面的东西都有人按时去清扫。
拿着盒子把东西交给他们,同时又从抽屉里面取出一个印章在那一个笔记本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又让滕遇秋写下,随后就用印章沾取印尼,盖在了那一页上,可以清楚的看到黄纸上多了‘已取件’三个红艳艳的字。
“没想到这一步做的还挺不错的。”滕遇秋不由得感慨一声。
老板道:“以前是没有的,后来被人讹了一次,所以才有的。”
果然,吃一堑长一智这句话从来都不是说说的。
滕遇秋扯扯嘴皮子,补充了一句,“我们是不会的。”
“章都盖了,你觉得可能吗。”
这一句是把他给堵的死死地,只能摸着自己的鼻子,被司空给拽了出去。
两个人出去后,滕遇秋就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个巴掌大的玻璃瓶,在玻璃瓶的一旁还放着一张纸,上面写着对不起三个字。
当年三城实行下海计划实际上却是边城向其他地区写下来的求救信,而他们之所以同意,无非就是打算将边城收回。
就如同那被打碎了的青花瓷一样,明明那么的好看却因为碎了关注它的人,喜欢他的人就逐渐减少。
唯有修补好,那么才会让它恢覆昔日的荣光。
这也是下海的宗旨。
那一年逝去的人很多,多到哪怕是洪合也无法记住,他唯一记住的也就只有边城下着雨,那雨特别的大,大到天气预报报道让市民少量出门,让汽车减速行驶。
滕遇秋抖抖那两个小瓶子对着高挂在蔚蓝天空上的太阳道:“边城的太阳升起来了,你们也没有必要继续待在那看不见阳光的盒子里面。”
今日的阳光特别的好。
他们两个人并肩往来时的路走,谁也没有去打扰谁,有很多事情都自己他们自己去思考去想才会有一个结果。
边城的人民们就像是那谱写着英雄们的镇魂歌每一句都那么的清晰悦耳,歌曲随风逐流,流入海江,在由海江流入京门,不停的单曲循环,以此告慰那帮助过他们的人。
天会黑,依会亮,而歌曲从未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