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4之大宝来了
第二日,秦舒宁和徐展旌起了个大早,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便往徐家祖宅赶去的。
徐家祖籍是丰县的,从上京过去得两个时辰。
一路上,秦舒宁频频催促: “再走快些。”
她怕赶不上。
“别急,”徐展旌握住秦舒宁的手,低声安抚, “有我们在,他不会有事的。”
秦舒宁和徐展旌此行去丰县,是为他们上辈子的儿子徐烨。
徐烨本是徐家旁支远房庶子,与徐展旌他们这支嫡系并无关系。上辈子,徐展旌战死后,秦舒宁回祖宅时,恰好碰见徐烨惨遭父亲毒打。
那时徐烨还不叫徐烨,他叫徐子文。
徐子文母亲早亡,与酒鬼父亲相依为命。徐子文的父亲是出了名的懒汉,整天无所事事游手好闲,平日里除了搜刮老母钱财之外,还时常作威作福打妻子。后来妻子病故后,他便又开始打徐子文。
“吁——”
长青勒停马,在外面道: “将军,夫人,到了。”
秦舒宁立刻掀开帘子下了马车。
时值正午,太阳正烈,有几个妇人挽着篮子从巷子里出来,边走边摇头叹息: “真是作孽哟,那么小的娃娃,他怎么下得去手啊!”
“摊上那么个爹,那孩子也是命苦!”
秦舒宁一听到这议论声便觉不好,她忙上前去拦住那两位妇人,问: “二位姐姐说的,可是阿文”
两个村妇一脸茫然: “是啊,您是……”
“我是阿文母亲那边的亲戚,劳烦问一下,阿文家住在哪里”
上辈子,秦舒宁刚下马车时,正好碰见了阿文父亲毒打阿文的,所以她并不知道,阿文家住在哪里。
其中一个村妇见秦舒宁穿的富贵,又听她说自己是阿文母亲那边的亲戚。便立刻热情道: “我带夫人和公子去。”
秦舒宁和徐展旌跟上去。
那村妇带着他们一路疾行,嘴皮子上下翻飞,便将徐懒汉日日毒打阿文的事说了。他们都是邻居,平日里也看不惯徐懒汉毒打阿文那孩子,可奈何徐懒汉是个混不吝的,一言不合就动手的那种,邻居们虽同情阿文,但也不敢开罪徐懒汉。
“前面就是了。”那村妇带着他们走过长长的巷子,指着最里面一处破败的院子,道: “那就是阿文家了。还请夫人与公子进去之后,莫要说是民妇带二位来的。”
那村妇说完,便挽着篮子匆匆走了,显然是怕徐懒汉报覆她。
小院院门大敞,秦舒宁和徐展旌进去时,就见烈日炎炎下,年仅五岁的徐子文跪在院中,小脸被晒的通红黝黑,整个人已是摇摇欲坠。
“烨儿。”秦舒宁惊叫一声,快步过去,揽住徐子文。
徐子文又热又累,眼前阵阵发黑时,有人突然抱住她。
徐子文第一反应,是自己产生了幻觉。可紧接着,便有人温柔替他擦着脸上的汗。徐子文茫然擡头,看见抱着他是的面容娇艳,衣着富贵的夫人。
那夫人温柔抚摸着他的脸,看向他的眼神里,皆是毫不掩饰的心疼。
徐子文不认识对方,但这一刻,徐子文却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了难得的母爱。他心下一动,张口叫了声“娘”,便脑袋一歪,晕过去。
“烨儿!”秦舒宁忙抱着他。
徐展旌快步过来,接过徐子文抱起来,转身欲走时,徐懒汉听到动静从屋内出来。看见自家院子里多了两个陌生人时,先是一楞。继而在看见徐展旌抱着徐子文时,顿时怒火中烧。
“你们要干什么快把那小杂种给我放下来!”
徐懒汉说着,便要冲过来动手,却被徐展旌当胸一脚踹了出去。
徐子文已经晕过去了,徐展旌也不再同徐懒汉废话,他直接抱着徐子文快步往外走。
丰县地方不大,几乎是徐展旌他们前脚刚进村,后脚丰县县令和徐家的族长便得到了消息。他们匆匆赶来徐懒汉家里时,正好撞见了这一幕。
丰县的县令见徐展旌抱着徐懒汉的儿子,一脸冷色出来时,吓得直哆嗦,正欲上前冲徐展旌,徐展旌已先一步道: “快去找大夫来,越快越好。”
徐家将徐子文带回了徐家祖宅。
大夫很快就来了,替徐子文诊过脉之后,大夫道: “晒太久中暑了,待老夫开几副汤药喝下便无碍了。”
说完,大夫便下去写方子了。
秦舒宁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