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仔仔细细打量了一下曹参没有言语。
曹参这个人,平日里很听县令的话,交给他的事情,他也总是办的很好,所以县令对他是很信任。
但让牢里的囚犯去安抚治安这事儿,县令觉得说不过去。
曹参看出了县令的疑惑,他当即一抱拳,说道:“大人,我以项上人头向大人保证,让刘季出来,不会出什么差池的,若是出错,请大人斩我的项上人头。”
但县令只是摆了摆手,道:“曹参,你退下吧,是我考虑一下。”
曹参还想再说什么,但是见县令一脸不耐的表情,便只好退下。
不过他看县令这犹豫的态度,便知道,这事儿有戏。
于是乎,他又去找了萧何,让萧何帮忙去给县令再说一些。
萧何本来就和刘季的关系不错,自然是没有拒绝。
结果他到了县令的面前,又是一顿唇舌,而且也拿自已是性命为刘季做担保。
县令见自已的两个属下都拿自已的性命保刘季,况且刘季也没犯什么大罪,只是跟人打架而已,所以就把刘季等人给放了出来。
就这样,被关了几个月的刘季,重新从大牢里出来。
明媚的阳光再次洒落在他的身上。
这次坐牢,对他的身心没有一点影响,他出来之后,脸上依旧是笑容满面,走到哪都乐呵呵。
他对顾言的恨意也没有因为坐牢而加深,因为他就是这种性格的人,什么也不在乎。
出来之后,他就带着他的弟兄们来到了曹寡妇的铺子里,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谈笑风生。
……
嬴政东巡的日子越来越近。
整个沛县也戒严了起来,大街上一波接着一波都是巡逻的队伍。
一遇到面孔生血的,身上带铁器的立马就给抓起来了。
顾言的书院也停了,暂时休学,不让小孩子乱跑,省的等始皇来的时候,小孩乱跑惹到了东行队伍,再惹了麻烦。
这么一来,顾言的日子便变得清闲了一些。
他也没什么事情做了,整日就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他背靠着大树,享受着暖洋洋的阳光,眯缝着眼睛,几乎快要睡过去,此刻他的心中还想着,自已的王图霸业,这是嬴政第几次东巡来着,历史书上不是说,在邢台沙丘始皇暴毙,然后陈胜吴广揭竿而起。
这怎么跑沛县来了,不应该在北边吗。
就这样他悠悠的睡去。
然而就在这一个无聊的下午,一个青年男子,偷偷的溜进了顾言的院子里。
他一身黑衣,头戴斗笠,手里还拿着一柄长剑,胸前还流着阵阵血迹。
进了院子之后,他看到顾言,当即就拔出了手中长剑,然后把剑放在了顾言的脖子前。
然而此时的顾言正在呼呼大睡。
黑衣男子捂着胸口,仔细打量了一下顾言,确定顾言正在熟睡。
于是便收了手中长剑,转身去了顾言的灶房。
他想要找一些东西吃,可是胸口上的伤口还在不停的发痛,这令他的头脑愈发想要昏厥。
在灶房里找了半天,什么吃的也没找到。
他想要转身而走,结果体力不支一下倒在了地上。
顾言则是一直靠在大树下睡觉,太阳缓缓西下,天色变暗,一阵冷风袭来,令他忍不住打个寒颤。
他悠悠从睡梦之中醒来,天已经快黑了。
他迷糊的揉了揉眼睛,忽然之间,他就看到了地上的血迹。
“嘿!这是怎么回事儿?”
顾言赶紧站起身来,顺着血迹往前一找,只见自已的灶房里躺着一个人,身上还有血,手里拿的还有剑。
他下意识的踢了那人一下,“喂,喂,你还活着吗?”
顾言眉头紧皱,心想着,这是什么情况,在这时刻,东行的人马上就来,可别给自已惹上麻烦了。
“水?水?我要喝水!”
趴在地上的青年男子有气无力的说着。
顾言拿起碗来,从木桶里舀了一碗水递给他。
他已经打算好了,反正外面的巡察队多,自已马上就找人,把他给抓走,也别管他什么来路,在这非常时期省的惹上麻烦。
顾言把水递给他以后,转身就要出去找人。
那黑衣男人却道:“兄台,你别走,给我些吃的,我用我的剑给你换。”
顾言顺手拿起他的剑,轻轻拔出,只见剑身锋利无比,隐隐约约还散发着一些冰冷的寒意。
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