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也喝上头了,他当即振了一下自已的肩膀,把萧何的手振开,丝毫没有坐下的意思。
他满脸通红的看着姜父,厉声说道:“我韩信七尺男儿,你拿我当什么人?”
“啊!”姜父都懵了,他挠了挠脑袋,“韩公子,我也没说什么呀,你救了我女儿,况且你们俩又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年龄,我把她许配给你也没什么错呀。”
韩信一身正气道:“我救她是因为我有一颗路见不平的心,见不管恃强凌弱恶人,而绝对不是我见色起意,我若是娶了你家女儿,和那些山匪野贼有什么区别,无非是我比他们儒雅一点,比他们守信用一些,把你家女儿送回家了是吗?”
“啊…这…不……不!”姜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了。
其实一开始的话,他根本就没想过这个问题,他只是觉得韩信这人不错而已。
但仔细想想的话,韩信的话确实是很有道理,若是今天送女儿回来的不是韩信,而是那两个在半路之上欲要行不轨之事的恶人呢?
若是他们半路没有暴露本性,而是一路送女儿回家,难不成自已也要把女儿嫁给他们其中一人?
在里屋躲着的姜月儿满眼的委屈,一颗泪珠从她的眼角滑落出来。
因为她明白,韩信不会娶她了。
一开始的时候,她也是天真的以为,韩信之所以救自已,送自已回家,就看上自已了。
现在看来,不过是自已的一腔情愿罢了。
韩信说完那些话之后,全场寂静无声。
大家都不说话,场面挺尴尬的。
韩信则是向姜父一抱拳,“姜公,我韩信还有些事情,不便久留,就此别过。”
随即,他转身就走。
萧何一行人,也赶紧跟着,他们这一路走来就是为了找韩信,可不能把这人给放跑了。
姜父也立马追了出来,他道:“韩公子,婚事不成,咱们仁义还是要有的,再说现在天色已晚,明日再走也不迟呀。”
韩信轻轻一跃,骑上马来,他抬头看了一下夜空说道:“今日月色不错,趁着月色也能赶路。”
“啪!”的一声,他一鞭子抽在了马身子上。
马儿一声嘶鸣,开始向前疾奔。
萧何众人,也向姜父一行礼,随即跟了上去。
这个时候,在屋子里面的姜月儿,听到外面的声音,她也知道韩信要走了,她再也忍不住了,跑了出来。
看看韩信众人离去的背影,愣愣的站在了院子之中。
皎洁的月亮挂在空中,洒落出洁白的月光,映照在她的脸上。
月光虽然很美,但此刻她面如死灰。
她不甘心的说道:“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姜月儿生的貌美如花,还能嫁不出去不成?天下男子八百万,那个不比你韩信强?”
她只能无能狂怒似的狂吼一声,尽管她十分不情愿韩信离开,但是她无可奈何。
……
韩信骑着高头大马,走在银白色的月光下。
酒后骑着马兜风,他的心情无比的舒畅。
其实刚才的事,对于他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
因为他的心里从来就没在乎过那个女子,他只是做了一件,在自已的人生价值观中理所当然的一件事儿而已。
此刻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女人,那便是淮阴城的季桃。
现在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建功立业,想要风风光光的回到淮阴城里。
他们一行人,骑着马一路向东走。
睢阳离沛县也不算太远,快马加鞭的话,三五日就能赶到。
就在他们行至第二日下午的时候。
沿路之上遇到了一群人,这群人都是一身的破衣烂衫,浑身上下脏兮兮的,他们手里还拿着木棍,锄头,还有人扛着梯子,像是去打仗一样。。
而且数量还不少,大概有个一两千人。
萧何不禁有些好奇,这群人是哪方势力的?
看他们的打扮应该不是秦军。
但若是陈胜吴广的人,那不应该向西边,向咸阳方向去吗,这他们往东走,是要攻打谁的城池。
萧何韩信一行人骑着马,想要绕道而行,绕过这支队伍。
就在他们行驶的时候,忽然之间,萧何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喂!萧大人,你怎么在这?你干什么去?”
萧何回头一看,喊他的人是自已沛县的老乡樊哙。
樊哙的身边还站着一个中年男人,刘季。
“驭!”萧何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