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无论有什么,她自己的选择,她便有她的考量,何况不是有我们么。”
秦父放下笔,叹了口气“从前,有个女子十分热爱医学,为了学医尽乎癫狂,她的家人十分支持她,从医道路注定曲折,她是女子,处处受限,世人都责她没有女子的模样风范,有失家族脸面,她的家人依旧支持她,为了配置药物,多大的雪,多险的山,多毒的草,她都一一试验,后来啊,那女子碰到了她生命中的另一半,那男子陪着她走了许多地方,她嫁给了他,不久后,便有孕,从前她试了许多毒,那一胎,风险太大,男子便命她打去,他不能让她冒这个风险,但她知道,若是真的打去,她便再也不能有孩子了,作为母亲,她无法割舍这个孩子,便带着五月身孕悄然离开,男子找遍大楚,连影子都不见,就快疯了时,他收到了一个孩子,从此之后,男子带着孩子离开了大楚。”
“那女子,便是你姑姑,她走了,也没给我们留下任何,那时人们都说她死了。”秦父说着,还是难以忘怀,似是陷入沈思,双耳通红,那眼睛,蒙起一层雾。
“也不知为何?就想学医呢。”秦父长叹。
咯吱一声,门被打开。
“因为上天总是不公,我知道我并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去改变天下,即使今日我救了一个人,他日也会有无数人消亡,我生来便是锦衣玉食,荣华富贵,但我不似别家小姐那般沈稳柔静,我从小便不喜琴棋书画,我喜那些残破的家庭回温,濒死的动物喘息,无家可依的孩子笑容,其实就像是姑姑那样执着于一物,我也一般。”
秦父浑浊的双眼让人看不透,他深深看了秦琴一眼,就像是看到了自己妹妹当年的模样,他还是妥协了。
“既这般,你便随心去吧,不过有一点,你的性命不可丢,无论你做什么这都是第一位。”
“阿父最好了。”秦琴激动的挽着秦父的手,十分亲昵。
……
“秦琴?你有什么途径学医么?父亲可是从小就把这路堵死的了?”
秦琴眯眯眼,思索起来
“五岁那时,我和母亲出游,很巧的是我们在一家旅店碰上一女子,母亲不知,我又被她身上的香气吸引了,老黏着她,那女子也乐得,后来她就要离开,我哭的死去活来,她实在没辙,便给我一香囊,说这是她最重要的东西,以后肯定会联系我……”
“那人是姑姑。”秦知用着肯定的语气。
“嗯,这些年我常常跟她联系,她也不允我说出她的存在,所以……”
“所以你这些年一直在学医并且一直同姑姑有联系。”
“嗯。”
“姑姑不打算回来吗?”
“不知道。”
……
万里之外的大漠,百帐之首的大帐。
高高矗立,神秘又宏伟。
一男子气势不凡,饶有趣味盯着对坐的人。
对面的男子十分随意坐着,吊儿郎当样。
“说吧,你需要我做什么?”
开门见山么,银色的面具印着寒凉的光,他敲敲桌面,缓声道
“李国,周国,梁洲,冀州,北凉。”
“好大口气,你的新势力就差这几个没收覆了吧。”
“既然我如此装扮见你,就没隐瞒之心。”
“你何必如此?即使不收,你照样在这土地上横着走,何人不随你愿?”沈荆轲挑眉,修长的手指晃着茶杯。
“有人想要,我得随她的愿。”
“得。”沈荆轲倒出茶水,一笑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