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着,只要李默不死,男二就不会黑化,世界就不会毁灭。
如果想让李默不死,那就得从源头上解决问题,比如不让他大半夜捡破烂。
要是让李默不捡破烂,那就得正经有个活儿。
最终导向两个方向——
要么就进行一场浩大的豪门争斗,夺得李家的家产,成为豪门大佬。
要么就努力培养成电竞天才,一路走向世界冠军的巅峰,名利双收。
感觉不难。
计划通。
但前提是,他得睁开眼。
·
席鲤不知道自己在床上躺了几天。
李默整日在病床边抹眼泪哭哭啼啼,他耳朵都快磨出茧子来了。
中途倒是来过一些人,席鲤听着寥寥的几句对话,大致把来过的人分成了几类。
第一类,是貌合神离的李家人。比如捏着嗓子假模假样叫大嫂的弟媳,和只会说场面话的大哥,以及对李默冷嘲热讽的大侄子李韬。
第二类,是一点用处也没有的李默朋友。这些小孩一个个唉声叹气的,叹得人脑袋疼。
第三类……
行吧,没有第三类了。非得要往上凑的话,那就医生和护士。
既真心实意,又有用。
反正就这么一个简单的社交圈,席鲤这原角色连个娘家人和朋友都没有,也是过得很孤寡。
但是,世界线上两个重要的人物都没来。
一个是李默深爱的那个战队队友,按理来说应该是始于微末。另一个是暗恋李默到癫狂的那个男二,按理来说应该也是始于微末。
难道现在还不够微末?
又过了一阵子,席鲤被黏住的眼皮终于解封了。
他晃晃悠悠地睁开眼,上来就是一对哭成小核桃的眼睛。
半大少年眼睛红红的,确认席鲤醒了之后,丢下手里的钱直接扑了上来,“妈!你终于醒了!”
像只可爱的大狗狗。
席鲤觉得养个小狗崽也不错,就是压人有点没轻没重,“咳咳咳……你快,快压死我了。”
李默听罢,像颗溜溜球一样把自己弹了起来,无措地趴在床边道歉,“妈我错了,你不要死好不好?”
眼睛湿漉漉的,很难让人不心软。
席鲤摸了摸好二崽的头毛,半长的黑色头发很细软,摸起来搔得人手心痒痒的,心头也痒痒的。
这么可爱的一个乖崽,以后就由本男妈妈来守护吧。
席鲤心道。
不等李默黏糊,病房外面突然有人进来。
“谁点的粘豆包?谁点的粘豆包?谁点的粘豆包?”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小核桃李默跳起来一溜小跑,“我我我,我的粘豆包。多少钱?”
送餐的大哥说,“粘豆包一个两块五,五个算你十二,跑腿费八块八,算你八块,一共是二十,扫码还是付现?”
李默想了想,拿起手机开始摁计算器。
席鲤躺在病床上,将一切收归眼底——计划一恐怕是不可行,这孩子连二十以内加减法的心算都算不好,商业豪门斗争什么的还是算了吧,就算是能把江山挣过来,那能守住吗?
万一把江山干破产了,会不会有失业的员工黑化成世界boss?
不稳定因素太多,犯不着。
只不过睁开眼睛才五分钟,席鲤已经为自己的第二次任务制定了大致的计划。
·
出院后,席鲤跟李默被李家派来的司机接回了李家大宅。这宅子建在郊区,看上去非常气派,足以见得李家之前的家底。
按照原世界线的信息,席鲤这个原角色出身平平,阴差阳错被李家二少爷看上,一夜之间飞上枝头做凤凰。
这李家二少爷确实是真情,宁愿跟家里绝食作对都要取原角色为妻,最终李家老太太屈服了。可好日子没过多久,李默还没出生,李家二少爷就生了场重病一命呜呼。
从那之后,李默母子虽然名义上还是李家人,但处境可想而知。
车子进入大宅,停在偏门。
席鲤看着看好戏的佣人,想到了原世界线里老太太最爱挂在嘴边的话,“正门可不是谁都能走的。”
李默垂头丧气地的往侧门走,但还没迈出脚,就被席鲤直接拉住了。
“妈?”李默不解。
席鲤拉着他,转头就走向了李家正门,佣人一看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