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看到右侧远处似有两人,一白一黑,黑衣男子微微隐在前面人的身前,似蹲…。。
又似跪……。
而那背对着她的白衣人,便是他了。
微微的暮色之中,虽然看不清楚他的样子,但是那通身的气度。
清贵卓绝,神姿卓然。
此时他似有所觉,慢慢转过身来。
她只看了一眼就匆匆小跑着走了,心“砰砰”跳着,脑海中全是那一抹挺拔的身影,还有那蓦然一瞥中他眸中的淡然清色。
长的真是好看,就像天上的神仙。
之后她旁敲侧击的打听,以前怎么从没听说过这号人物呢,小媳妇有些黯然神伤,脑海浮现出男人清隽之极的面庞,若是早点认识,他会不会……。
“秀才?谁知道是不是在外头犯了事,逃到咱村子里来避难的,自己说自己是秀才,谁知道真的假的。”于春花翻着白眼,啐了一口瓜子皮。
这秀才名为官誊,两年前突然出现在小河县,没有一个人知道他的年龄,籍贯。
更没有亲人家眷。
神神秘秘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虽然都来了两年了,但还没人见过他几回呢,要是不提,他们都记不起来还有这么个人。
反倒是听见有人说那夫家那个夫钰天□□那里跑。
这时有个女人指着南边对于春花说:“春花,那是不是你儿子啊,这脸上是怎么了,怎么还受伤了。”
“啥?”于春花连忙转头看去,儿子已经深一脚浅一脚的走过来了,脸上青了一大块,眼睛下头还有道抓痕。
“这是怎么了?你又跟谁打架了!”于春花扒着他的脸看,嗓门大声而尖亢,语气是恨铁不成钢。
她倒是知道儿子在外面做的那些事,打个架嘛,但是又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儿子从来没受过伤。
可是今天儿子脸上居然挂了彩,她一定得知道是谁干的,给她个好看!
小瘦猴哭的一抽一抽的,鼻涕滑到嘴巴里,咂了咂嘴只颤颤的说:“夫钰…。。夫…钰…”
“夫钰?夫家那个没爹的小崽子?”于春花看儿子这幅模样就来气,用手拍了下他的头,怒道:“他敢打你?”
一个小屁孩,居然把自己儿子给吓破了胆?!
于春花心里本就有气,这下可好,终于让她找到个发泄口了。
“走,你这个没出息的,老娘给你要理去!”
说是要理,能得点什么东西就更好了。
不过想了想那家一穷二白的样子,于春花撇撇嘴,连根毛都没有。
夫莲还不知道自己给人当了替罪羊,正在家里拿篮子上盖的那块素布扯了一绺,给小夫荷编辫子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