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懂事嘛。”于春花挺起胸脯,唾沫纷飞,没理也是有理。“再说都赔了不是了,你还想怎么样,可别欺人太甚!”
她欺人太甚?
夫莲额上爆出两根青筋:“行,这可是你说的。”说着转身去了院内。
于春花不屑的站在原地,她倒要看看这个夫莲能拿她怎么样。
几息之后夫莲很快出来了,手里还抱着一个木盆——正是那洗脸的木盆子,基本上人人家里都有。
“你干什——”于春花眼睛微微睁大,一句话没说完,就被“哗”的一声泼了一身。
于春花目瞪口呆,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身上滴滴答答往下滴着水,直到儿子小声的拽她的袖子。
“娘…。。不是我打的…”
他确定,那绝对不是他打的。
于春花压根就没听儿子说了些什么,此刻她满脑子都是方才夫莲冷着脸朝她身上泼水的那一幕。
老天爷,这还是那个草包夫莲吗!
怎么变得这么横!
夫莲怀里抱着盆子,冷冷睨她:
“真是对不住了,给您赔个不是,您可别跟我一般见识。”
于春花手指头指着她,微微颤抖着:“你丶你…。。”
你了半天,没你出个子丑寅卯来。
“哎呀您这是干嘛,都给您赔了不是,你还想怎么样啊。”
夫莲气定神闲,嘴边勾起一个微笑,竟是把刚才她的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了她!
“大姐您要是喜欢,就在这外面多呆一会,我就不陪您了。”
说完夫莲牵着夫钰进了院子,转身把门“啪哒”一关。
差点蹭着于春花的脸。
于春花胸膛剧烈起伏着,好一会才压下去怒意,不管怎么说,闹起来了对她都没好处。
看了一眼自己那败家儿,于春花使劲抽了下他的头:“个不成器的哟!”
小瘦猴又抽抽搭搭起来了:真的不是我打的。
关上门,夫莲扶额叹了一声:“真是醉了。”
这村子里都是群什么极品啊。
难不成她穿来之后的意义就是每天和村里的极品打架互喷?
看来还是要挣钱,挣了钱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打发走这娘俩,没看见方才在院中的夫钰,夫莲走进屋内,看见夫钰手里拿着些黑乎乎的东西正往脸上受伤的地方涂。
“钰儿,你手里拿的什么?”夫莲问,这玩意可不能瞎涂的,万一毁容了可不好。
夫钰用手勾起的动作停了一下,才含糊的回:“是上山采的草药。”
原来是腮边也肿起了一块,说话都说不清楚了。
原本还想问问为什么打架,见状夫莲也不再问了,等以后有机会也不迟。
“来,阿姐给你涂,有点疼,忍着点。”夫莲接过那黑黑绿绿的草药,轻轻涂在夫钰脸上高高肿起的地方。
*
第二日夫莲醒来,两个小家夥还睡梦中。
过了一晚,夫钰脸上的伤好似是消肿了不少,看来那草药还真有几分用处。
把被子给他们掖紧了之后,夫莲轻轻越过他们起身到了外面。
走出门,正好赶上院子西边的老母鸡“越狱”。
她走过去溜了一圈,思考着将老母鸡杀掉给两个孩子补补身体的可行性。
或者…。她想吃炸鸡了,虽然这肉可能有点老。
但是没有调料,没有油,什么都没有。
夫莲神绪放空:
蒜香炸鸡,芝士条,冰可乐……。
母鸡瞪着圆溜溜的绿豆小眼睛一眨不眨,一人一鸡就这么对视了好一会儿。
夫莲语重心长:“鸡鸡啊,你看看你住的条件,比人都好,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好歹还有个棚子,窝里有稻草呢。
夫莲对着它咽了口口水——算了,先把家里的饭吃完再说吧。面倒是没动,因为她心里有个想法,只是还不知道可不可行。
至于昨晚的晚饭,吃了一道土豆烧肉,土豆熬的烂烂面面的,混着炼过的肉香,稍微洒些盐,没饭也吃饱了。
再看看有没有什么活计了,否则马上坐吃山空。
所幸两个孩子还没醒,夫莲便趁这个时候出门去转一转。
早上空气微凉清新,夫莲走过几户冒气炊烟的稀疏人家,顺着一道小路又走了一分钟,竟走到了一处溪水旁,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