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倪玉兰哭的更加起劲了。
姨娘告诉过她,男人对女人的眼泪最没有抵抗力了,但是…。。她眼睛都快哭肿了,也没见那个黑衣男人看她一眼啊。
如果说之前她还对越凡的身份持些怀疑的话,那么经过方才在当铺这一番,她心里是死死的认定了:
他就是那个越凡。
这位将军至今未娶妻,后院也没有任何妾侍,如果自己能嫁给他…。哪怕只是一个妾,那也是赚了,自己只要把握机会生个一儿半女,下辈子就有保证了。
何况…。。他面貌如此俊美。
这可有关于她的后半辈子,她就是死也断不可能让这个机会白白溜走。
“越大哥,求求你了,别丢下我。”倪玉兰娇弱扶风,泪珠子不要命似的往下淌: “只要越大哥不丢下我,我愿意为奴为婢,侍奉越大哥左右……”
越凡虽然从未碰过女人,但是又不是傻子,像倪玉兰这种女人,一个字:假。两个字:太特么假。
她心里想的什么,一看那双眼睛就知道,被贪婪和欲/望占满的眼睛,在看人的时候并不会给人真诚的感觉,哪像他身边这个,眸子像是一汪清泉,一眼就能看到底。
当然了,这并不是说夫莲傻憨傻憨的,最起码人品是有保障的,经过这些天看来,也的确是这样,在自己身处险境的时候还语气坚定的问他能不能救着另一个人……
好吧,他那时候是觉得她有些傻的,但是事归事,这也正是吸引他的地方。
善良这个品行是唯一可以跨越阶级和钱的东西,它就像是代表了人心底最软最不设防的那一块,无论是什么样的人,没有人可以拒绝它纯粹的吸引。
而当你开始注意关心的时候,就是深陷的开始。
夫莲数出来了五十两,递给倪玉兰,倪玉兰不接,依旧嘤嘤的哭泣。
“不要算了,”夫莲慢条斯理的, “反正你自己没银子回不了家,我们又不受罪。”
夫莲刚转过身,就意料之中的听到后面倪玉兰大喊: “等等!”
倪玉兰上前来毫不客气的拿了银子,面对越凡声音又软了软: “越大哥,你真的要丢下我吗”
越凡神色冷冷的,并不想说话。
越凡这幅模样真是让她感觉作为一个女人的颜面尽失,随后她气急败坏的一指夫莲: “为什么她可以跟着你她哪里比我好了!”
越凡哼了一声,丝毫不给她留面子: “她跟你可不一样。”
这句中“你”越凡是带了重音读的,不论谁听意思倒像是“你跟她能比”
夫莲听见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楞了一下,下意识看向他,他却也在看着自己,两人对视了几秒,夫莲首先捱不住收回了目光。
奇了怪了,他眼神怎么那么烫……。
倪玉兰咬着唇,恨恨的看着夫莲,倒弄得夫莲一脸懵逼。
这姑娘眼里怎么只有男人,话又不是她说的,什么都怪到她身上,真是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倪玉兰看着前面一男一女并肩离去,手指甲在银锭子上刮的嗤嗤作响,周围人无一不在看她怀里的五十两银子,眼睛里神色昭然若知,她不禁抱紧了怀中,急匆匆的走了。
*
“方才抱歉了,”夫莲低着头走着,声音轻轻的, “银子回去之后我会还你的,”
越凡没说话,反倒低低笑了一声,夫莲听到了擡起头看他那唇边勾起的弧度和那盛满了笑意的眸子,真是被乐到了。
夫莲楞了楞,随后很快明白过来他那声笑来源于什么,别说是几两银子,自己就是把全部身家都赔给他也报答不了他几次三番的救命之恩。
平日开玩笑归开玩笑,面前头这位可是自己妥妥的真真的救命恩人。
越凡心里想的却是她可真不把自己当成什么劳什子将军,当成了两个相同的人,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无论是夜里她怕自己受寒想给自己盖被,还是说要还钱给他,她好像从来都没有什么男女身份阶级的顾虑,好像他就是他,她也只是她,她很坚强,不需要“女子本弱”这个类别的保护,也不像他所见过的任何一个女子。
这种感觉很奇妙,也很轻松,是他在父母死去之后,在之前十几年的“将军”身份中从来没有过的体验。
然而两人的想法完全是南辕北辙。
夫莲思绪渐渐飘偏了:这天大的人情,可该怎么还呢。
以身相许
这念头刚刚冒出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