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宁愿一死啊!老臣今日就算是丢尽了脸,也要为女儿讨个公道,求皇上可怜可怜老臣吧……。”
殿内一片沈寂。
侍郎低着头,不敢直面龙颜,一来二去没了声音,他面上慢慢渗出了汗,佝偻的身子不免微微颤抖起来,开始后悔自己草率的决定。
就在此时,他听到来自上首的一道哈哈大笑之声,那笑声正是来自于皇帝,其笑得的酣畅淋漓,仿似有几分癫狂之意。
更加没有人敢说话了。
笑够了,皇帝和颜悦色道: “这样吧爱卿,明日早朝之时你只管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一遍,记住——”皇帝盯住他,一字一句道: “一定要细细道来,朕定当为你做主,可听到了”
“是…。皇上,下官记住了…。”
侍郎大人晕晕乎乎的出了殿门才反应过来:这好像有些太过容易了,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然而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他也说不上来。
到了第二日早朝,他便如皇帝所说,站出来言辞激昂的‘指证’了。
满朝文武大哗,接着窃窃私语起来。
“没想到越将军竟是这种人。”
“光凭一面之词可不能断定啊,我相信越将军不是那种人。”
“是啊,此事疑点甚多。”
“我看哪………”
身着官服的冷俊男人脸上并没什么情绪,他只问了一句话:
“敢问令爱闺名是”
侍郎看了眼上首龙椅上的帝王,撑着气道: “吾女玉兰,将军大人合该知道才是。”
“自然知道。”男人眼角眉梢皆是一片冷淡的寒意, “可是据本将军所知,令爱乃是在回京途中被掳走才失了清白,莫不是令爱神志不清,连这都能认错不成。侍郎大人怎么说也是朝廷命官,连个大夫都请不起吗。”
侍郎被噎的一窒: “你——”
他这是打死不认了!
“越将军,下官敬佩你啊!”侍郎瞪着眼,指着越凡的手微微颤抖: “男子汉大丈夫,须敢作敢当,下官就问你一句,你认是不认!”
殿堂之上的那个男人依旧一副懒得说话的样子,倒显得侍郎自己像个上蹿下跳的猴子。
“哪家的嫡女会在庄子上养十几年,侍郎大人,是嫡是庶,恐怕只有自己心里清楚吧。”
越凡凌厉的目光看着侍郎,后者原就心虚,此时只是梗着脖子,一句话也不再说了。
两边皆是执一面之词,没有证据,一时间也不知谁说的是真话,谁说的是假话。
这边说要为自己女儿讨个公道,另一边拒不认,实在令人头疼,也让人好奇。若是陷害的话,那这侍郎胆子也真是够大的。
此时龙椅之上的皇帝才不紧不慢的开口: “越将军乃是先帝任命,与朕更是情同手足,然爱卿你也是朕的好臣子,真是令朕左右为难哪。”皇帝手搭在龙椅上敲打两下,擡眸看向两人笑道: “朕这里倒是有个法子,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
“这法子就是给越将军跟那吏部侍郎的女儿赐婚”
“没错!”
“哎,那后来呢,越将军是怎么说的答应了么”另一人更加好奇了。
这人摆摆手叹了口气道: “皇上说给越将军两个选择,要不就娶了她,要不就革去将军之位,贬为庶人…。。”
当时在场的大臣们想破了脑袋,也没想明白皇上这是个什么操作。
先帝亲封的将军,说革就革了,当这是割韭菜呢,割完一茬还能再长一茬啊
“那越将军到底答应了没有你倒是说啊!”
“答应个毛!越将军就回了俩字——做梦!”话自然是对着那侍郎说的,然而在有心人耳里,便是坏话都是冲着自己来的。
可不是做梦吗,只凭一面之言就妄下定论,这样子看,说他和越凡没仇都没人信。
当时大臣们就跪倒了一片,全都是为越凡求情的。
“求皇上看在越大将军的面子上,饶过小将军吧……”
也不乏有把越凡父亲这尊大神搬出来的,然而依旧没有什么用,皇帝像是铁了心,今日非得让他做出个选择来。
臣服,生。不臣,死。
“难不成皇上早就对越将军不满……”
话未说完,就被另一人捂住了嘴: “慎言,慎言!”
“越将军岂能受此折辱”男人喝了口茶缓了过来,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