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就看着他长大,当然了解他。”
“可是,我觉得,他似乎并不是我们看起来的这么简单。”
“我有一种直觉,兴许,义父并不认识真正的萧宁。”
“而且,我辅佐萧宁,也未必就是九死一生之路。”
“咱们的这位新皇,并不一定就一定比那其他的五王差!”
琉箐分析道。
听了这话,那郭仪挑了挑眉,整个人的目光都跟着郑重了起来。
琉箐同样是他带大的。
这小丫头有没有说谎,他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就比如刚刚,琉箐在正堂内,说的那一番辅助萧宁的理由,就是假话。
而眼前说的这些,是真话!
并不一定比其他六王差!
琉箐可不是个喜欢夸人的家伙。
能够在她嘴里听到这样的评价,那可真的实属难得。
自己不认识真正的萧宁?
那真正的萧宁,又是什么样子呢?
郭仪淡淡的想着,已经将这席话放在了心上。
要知道,琉箐看人的眼光,一向都是很准的。
也正因如此,郭仪才会如此的重视这件事情。
“何以见得?”
“没有实质的根据,就是一种直觉,觉得,这萧宁可能还有着我们未曾见过的,另外一面。”
“我此去儒山,大概又要一年半载的时间。在儒山之上,我也会着眼京城,帮着陛下盯着这边。”
“义父在跟萧宁接触时,可以有意注意一下,验证一下我所说话的可能性。”
琉箐说完,将煎好的药倒进碗中,放在一旁帮郭仪冷着。
看着药丸那滚滚上浮的热气,琉箐抱了抱拳:
“义父,别忘了按时喝药,箐儿先走了。”
看着琉箐离去的背影。
郭仪端着手中的药碗,毫无征兆的往地上一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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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药碗,猝不及防的就被摔成了碎片。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郭仪仰起头,一阵大笑。
他,是真的开心啊。
这是释然的笑,安心的笑。
“老爷,您,您怎么把药打了?您没有受伤吧。”
仆人听到了动静,连连跑了过来询问。
对此,郭仪只是挑了挑眉:
“老夫当年,也是挽过长弓,降过烈马,上过战场,杀过敌寇的。”
“堂堂的大男人,哪有每天和这汤药打交道的道理?”
“生死自有定数,死亡又有何惧?从今天起,老夫不再吃药了。”
郭仪说完,挥手朝着药房外走去。
事实上。
郭仪是从来不怕死的。
他以往之所以吃药,就是因为担心,放心不下萧宁。
现如今。
听了琉箐对萧宁的评价,加上有了琉箐对萧宁的辅助与照看。
郭仪突然觉得,自己紧绷着的心,好像放下了。
自己,完全可以下去见那些老朋友了。
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
只要撑过七天,自己将当年救下的那条命拿回来。
自己,就可以安心的离开了。
如此,还喝什么药?
这一刻,郭仪那年迈的躯体,似乎突然变得轻盈了起来。
这叫回光返照。
郭仪这次没有去正堂,反而是去了正堂的一旁,一座看起来比整座院落都要久远,建造的很有质感的偏房。
这里是郭府用于祭祖,陈列列祖列宗排位的祠堂。
此时。
在里面陈列桌之上的最后一排,还陈列着萧氏洛之牌位。
祠堂内。
心中喜悦、一身轻松的郭仪,静静的站在牌位前,上了三炷香,道:
“萧兄啊,如今,我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自从十年前中了那两箭,身体落下了顽疾后。”
“我已经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了。我,怕是也没有多少时间了。”
“你也知道,就萧宁这小子的性子,是真的难堪重用。之前,我是真的担心啊。”
“他从小就纨绔,胸无谋略。在这京城之中,如果没有人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