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忘了他们过去的事了,他向来是这样,只在乎自己,或许他根本就没把赫敏他们当做朋友。”埃里克看着他,“当然,我想也是没把你当回事,不然怎么会把这种要求你保密的事情告诉她呢?”
德拉科觉得他的话哪里怪怪的,但也没有反驳,反倒是顺着往下说了,“我觉得你说得对,自从他有了个代课老师的身份就把我们这些朋友忘在脑后了!”他愤怒地在作业上用力拍了一章,“还留那么多的作业!还给我们施压,让我们不敢反抗他!虽然他以前是一百年前的人,但明明他之前也是个学生嘛!还跟我一个寝室呢!”
埃里克连连点头。
说实在的,德拉科这么一段话倒不是演的,是有真情实意在的,所以表情动作可谓是真实的不能再真实了。
“话说……”抱怨之后,见自己获得了一点信任,德拉科又缓缓把话题拉回正轨,“你讨厌他吗?”
埃里克一怔,“难道你讨厌他?”
“如果需要我说实话的话……”德拉科有些别扭,“他太完美了,学习也好,打架也厉害,嘴也毒,而且还很会伪装,好像把所有人都骗得团团转。”
说着说着他还有点生气,“当然,包括我。哇,我这些年我可谓是被他玩弄于鼓掌之间!”
看他手舞足蹈地做着夸张的手势,埃里克笑了起来,“所以你这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我也不知道,但我讨厌他得意的样子,往常露出那种表情的人应该是我!”德拉科又很认真地说:“但他人确实不错,虽然大多都是伪装的吧……但也伪装的不错。”
埃里克笑着笑着,又想起一些过去的事情。
“其实我也不算讨厌他……”他顿了顿,脑海又浮现出特里劳妮教授的预言,“他……我曾经觉得他很好,也把他当做我仰慕的对象。我原本以为在某些方面我们是一样的,”他又想起万圣节晚宴上的可怕闹剧,“……妄想改变时间的后果真的很严重,不是吗?如果这个世上诞生了另一个更完美,还没有弱点的你,你觉得自己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德拉科转了转灰色的眼珠子,他没怎么听懂这前言不搭后语的话,但这不影响他把这些原话搬走。
——
过了大概一个礼拜,赫敏和德拉科都把他们能知道的东西全都告诉了安格斯。
“我觉得我的猜测是最合理的,”赫敏高傲的扬起下巴,“他很缺爱,他渴望得到爱,无论是父爱还是母爱。他对你的感情很独特,更像是儿子对待一个不称职的父亲那样。他爱你,尊重你,又因为你的一些不好的行为在心里埋怨你,憎恨你。但还远远没有到达会伤害你的程度。”
安格斯若有所思。
德拉科见她说完,冷哼一声,不屑地说:“我反对!依我看,他很不对劲!”
安格斯挥挥手示意他赶紧说下去。
“他跟我提了好几次有关时间的事情,但说的不清不楚的,我也不太懂。”德拉科把这几天埃里克说过的话都复述了一遍,然后说:“我觉得,你们两个之间肯定有什么特别特别特殊的渊源——”
“我俩有没有渊源我能不知道吗?”安格斯无语,“没渊源他过来干什么,我还以为你要说你找到了‘渊源’的具体事件呢。”
德拉科耸耸肩,“别想了,我可没这本事。”
安格斯表示无所谓,“反正这方面我还有人帮忙。
送走两个亲爱的好帮手,安格斯回到有求必应屋,往软床上一躺,就靠在枕头上翻看自己记录下来的东西。
“目前来看,他们两个,包括其他同学,除了哈利·波特他们有点怀疑以外,都对埃里克印象不错。”说着,他听到不远处皮鞋鞋跟踏在大理石地板上的声音,于是往床的边缘侧了侧身子。
刚好走进来的塞巴斯蒂安一个猛扑就结结实实地趴到了他旁边。
“那是当然,作为一个跟他相处过很长一段时间的人,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他一个很不体面的翻滚就以一个骚包的姿势侧躺在床上,一手支着脑袋,眼睛则是盯着正在看笔记的安格斯。
然后又突然不说了。
沉迷看笔记的安格斯过了好一会儿才注意到塞巴斯蒂安没继续说下去,于是疑惑地扭头,结果就看到某人那骚包的姿势。
安格斯:“……”
“请你正经点,不然就从我床上滚下去。”
“哎呀咱们又不是没一起睡过,你不穿衣服是什么样我都知道,这么小气干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