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林家的权力和财力,他们必然会找到世界上最好的治疗手段,但如果最终有了突发情况,那都不是谁能控制的了的。
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
所以,林苑才说她想去上学就去,不想就可以不去。
轿车停在单元楼门口,宁灿站在车外和里面的人挥手。
夜风吹起她的头发,只不过一瞬间,她就被冻红了鼻子。
林牧绅笑着道:“把头低下来一些。”
“...”
宁灿愣怔了一下,还是弯腰低头到窗前。
男人从车窗里伸出手,将雪白色的围巾围在她的脖子上。
这不是她给他的那一条,这一条比她的那条更加柔软舒服,还散发着香味。
四目相对的片刻,他将她的头发别到耳后,声音温柔充满磁性。
“快回去吧。”
“嗯。”
宁灿只觉的脸发热,她站起来,冲他挥手告别。
看着黑色的轿车拐出视野,宁灿才转身。
鼻间萦绕着松木香的味道,想起男人刚才温柔似水的眼神。
那眼神,狗看了都得说一句深情。
她正想着,就在路灯下看到一个男人。
他头戴黑色的鸭舌帽,一张不大的脸被隐匿其中,手中夹着一根冉冉燃烧的烟,脚下是数不清的烟头。
他这样抽烟不会死掉吗?
他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看到了多少。
宁灿忍不住的想。
似是察觉到了停顿的脚步声,陆怀抬起头,就和她四目相对。
路灯照射下,他整个人颓然的比前天还要厉害,一张脸惨白,眼圈泛红。
然后对着她扬起嘴角,棱角分明的脸,帅气明媚的笑,看着开心的很。
“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了你好久,好冷。”
“...”
他嗓子像是喝酒喝坏了,也像是抽烟太多,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
因为被冻得的太久,还瑟瑟的抖。
宁灿眉头一蹙,只觉心脏被猛烈的敲击了一下,五指不由自主的蜷缩起来。
当红顶流小生陆怀,都说他是女娲的炫技之作,被造了一张过分美丽的皮囊。
她也迷恋他的外表,他甚至作为自己的老公,被她深深地爱过。
她那么爱他,对他伏小做低的失去自我。
他不爱她,那不是他的错。
可他不该高高在上的作贱她的家人,让他的朋友任意诋毁她,侮辱她,让她成了他圈子里的一个笑话。
心脏酸了,鼻腔也酸了。
她发现,在看到他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的时候,她竟然有点心疼了。
恋爱脑上头了,真是该死。
“你去哪里了,我给你打电话不接,发微信也不回。”
“...”
男人沙哑着嗓子,摇摇晃晃的走到他面前。
宁灿却无视了他,转身朝着单元楼里走去。
陆怀看着她冷漠的脸庞,无情的背影,愣怔在原地。
他跨步上去,一把拉住她的胳膊。
女孩没有和他争执拉扯,她只是静静转过身问他。
“这么晚了,找我什么事。”
男人垂着眼角,那颗泪痣被染的越发红。
“他为什么要送你围巾,为什么会帮你整理头发,他...干什么?”
男人一声高过一声的质问。
宁灿冷冷的回:“你凭什么来质问我?”
陆怀倒抽了一口气,他只觉得心口撕扯的痛。
“我后悔了,我知道错了,我不能没有你,你不要对别的男人好,你给我时间,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这次我会好好做。”
“现在说这些你不觉得很可笑吗?”宁灿抽动胳膊。
“...”
“我没心情听你说这些废话。”
陆怀声音梗着:“我好后悔和你离婚,我真是疯了才会放你自由。”
宁灿无语到想要笑,又被惊出一身冷汗。
“离婚是你一手造成的,你怎么还能有这种卑鄙的想法。”
男人苦涩点头:“是,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可你的心为什么就这么硬。你看我的眼神恨不得我死,可是你以前不会这样,为什么,一次,就一次小小的机会都不愿给我。”
“小小的机会?”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