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邑风波·府中的狼
那个偷盗的人,原先是李家的一个公子,但后来因一次疾病,整个人开始疯疯癫癫了。李家请来了很多的大夫,甚至是请来了不曾出山的明医,都没有什么结果。
再后来李家也放弃了,任由这个儿子怎么做。无非就是替他付点银子,再不济就是替他打理后事,李家就是觉得,没有什么事情是用银子解决不了的。
而这个李家公子最常出现的地方就是前面一公里,那里多大都是平民百姓,这边都是达官贵人或者有钱人。李家公子从不会出现在这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李家对他说过什么。
谢亭行听了眉头一皱,总觉得事情并非这么简单,在这背后还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只是这个秘密只有平邑的人才能知道。
他看了一眼傅砚辞,傅砚辞也看了过来,表情没有刚才那么严肃了,但还是能看出来有些不爽。
“陛下,臣有一个问题想要问问王妃。”谢亭行开口说道。
傅砚辞微擡着下巴,示意他说。
谢亭行转头看向了恭王妃,她还是那么若不经风的样子,一手放在了腿上,一手用帕子捂着嘴,眼睛低垂着。
“王妃说李家公子因为疾病才疯癫,李家可有对外说是因为什么疾病,或者是外面可有流传?”
恭王妃摇了摇头,“未曾。”
谢亭行哦了一声,声音拉得很长,“那王妃又是怎么得知的?为何这般确认李家公子就是因为病疾,为何不是遭人毒手?”
恭王妃这个时候才擡起头来,脸色有点难看,她看了一眼旁边的恭王,嘴唇抿了抿,不知道要不要说。
恭王突然站起来,对着傅砚辞就跪下来了,恭王妃和她的侍女也跪在了恭王的旁边,两人低着头没有说话。
恭王直接磕头俯下身子,声音洪亮,“还请陛下饶恕,臣不是要故意隐瞒的,只是平邑眼下的发生的事,确实是有些怪异。就连知县也没做办法解决,所以臣等也是不想让陛下担忧。”
傅砚辞没有说话,恭王又继续说着,“平邑前段时间出现了疫病,而李家的公子就是那个时候感染的。大多是平邑以北的地方爆发,也就是这,知县觉得需要分隔,恭王府附近都是未曾感染的。往前二十公里就是已经感染的,知县就让他们在那边住着。”
谢亭行回想刚才那个妇女,虽然她的脸色很不好,但看样子却一点也不像是生病的人,而且行动也很利索,就是喘气频繁了一些。
但按照恭王这样说,两边的环境形成对比也没有什么不对。只是他们没有感染的人,当真是能生活的心安理得吗。
傅砚辞嗯了一声,让他们起来,等恭王和恭王妃重新坐下之后,他又问,“王妃呢,大夫确定王妃没有感染吗?许多天都未好,还是请来一些医术好一些的才是,免得一些庸医误诊了。”
恭王妃一直面带笑容的脸僵住了,她看着傅砚辞,声音还是轻轻的,“多谢陛下关心,妾的身子无碍,只是简单的风寒。”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恭王让下面的人去打扫了好几间偏房。
谢亭行站在门口,听着身后傅砚辞还在对恭王说事,他是一点都没落下,全都听进了耳朵里面。
“你把朕要住的房跟太傅的相隔,他胆子小,容易受惊,夜里也容易醒来。”
恭王应了一声,看着这两个人的眼神都变得奇怪了。特别听见了傅砚辞的这句话,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们还一起睡过了?不然怎么会知道谢太傅的这些问题。
难不成陛下对他的感觉也不一般?还特地对他嘱咐了这些话,生怕把他们安排不到一个地方一样。
他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人,对傅砚辞咧着笑,“陛下的房间在左手第二间,太傅的在左手第三间。”
傅砚辞点了点头,走了出去,停在了门口边,对着还在站着的人说了一句走了,随后又迈开了脚步。
谢亭行有些不满,为什么他又要跟这个人住一块,虽然不是同一间房间,但是在隔壁又有什么不同。
他的脚步慢了下来,身旁还跟着江逸安,他也觉得有些奇怪,“你说他是不是喜欢你啊,干嘛那么关心你,就算是君臣,这也有些过了吧?”
谢亭行摇了摇头,走来了一个小厮,向江逸安说了他住哪间房后,又带着他走下去了。
他看着傅砚辞的背影,这个人喜欢的是原主而已。只是看他的长相想到了另一个人罢了,他只是接受到了原主的该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