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声越来越大了,招得旁边不少的人都看过来。耳边都是一些闲话,不过好像都不是说他的,倒是说李家公子。
“公子最好别离他太近,和他扯上关系的准没好事。”
谢亭行看过去,说话的人是昨天那个说被偷鸡蛋的那个妇女,现在她的表情没有很大的波动,好像都习以为常了一样。
“他是不是不止疯癫那么简单?我看他刚才就不想是犯病的样子。”谢亭行问道。
那个妇女没有说话,而是看着这边,不过却不想是看着他,更像是看着谢亭行身后的。
谢亭行转过身子,也看向了那个方向,但那一边除了百姓和房子,就什么也没有了。
他心里想到:难道那边还有一个更大的秘密?那为什么这些百姓都不肯说,又或者说那里是一个人,把他们关在这里就是为了不想要这里秘密从他们的嘴里说出来。
只是这里的百姓人这么多,要是想要打破一件事情不是易如反掌吗。难道背后的那个人的手,已经牵制住了这些百姓的身体。那这个人是恭王还是王知县?又或者说还有一个更大丶更有权力的人。
那个妇女嘴角抖动着,笑也笑不出来,“他要是只是简单的疯癫,我们也不会这么惨了。公子只要记住,离他远一点总归是好的。”说完,她有也不回的离开了。
谢亭行看了一眼傅砚辞,之间他摇了摇头,两人也不管那个还在哭的人,直接也离开了。
“陛下觉得如何?”
傅砚辞说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他们既然一个也不想说,我们也没有办法逼着他们开口。就算是说了,我们也不能保证事情说的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
谢亭行不是没有想到,但现在还能怎么办。
他现在也知道傅砚辞说的不会让他白来是什么意思了,虽然他也想摆烂做一个咸鱼,但身处事情之中,才知道这是不可能做到视而不见的。
傅砚辞又说道:“我看刚才那两个小孩都挺喜欢你的。”
不用他往下说,谢亭行也知道了,他微皱着眉,“会不会有些不妥?臣觉得他们害怕的人就藏在这里,要是说了出来,不就是害了他们吗?”
傅砚辞面色变得严肃,冷冷说:“太傅,想要事情成功,真相大白,总要有一些人牺牲。过程不会是你想象中那么简单,朕往上爬不也是踩着那些尸体上来的。太傅不要再像以前那般天真了。”
谢亭行还想载说些什么,不过那个人已经离开了。
他的做法,总是心狠手辣了一些。
他们又重新回到了叶芳燕哪里,谢亭行站在他们的前面,脚步就像是被定住了一样,他怎么也迈不出那一步。
倒是叶芳燕见到他们还带着笑,“公子回来,可还是有什么事情?”
傅砚辞见他不说话,直接坐在了她的旁边,调整了表情,让自己尽可能看得和善一些。他看着叶芳燕怀里的那两个孩子,他们奇怪的也不害怕。
“你一人照顾孩子,也是幸苦了些。”
叶芳燕摇了摇头,“但也不幸苦,被看他们年纪小,倒是懂事得很。”
傅砚辞很快,又接着说:“你希望他们一辈子都待在这里吗,不能看到外面得世界是怎样的。我不能强迫你说出其中的事情,但我希望你能为为两个孩子着想。我会跟你保证,只要说出来了,这件事很快就会消失,一切都会如初。”
叶芳燕沈默着,脸色变得很难看了。
“明日我们再来,今晚可以认真思考一些,又什么要求丶顾虑都可以提出来。”傅砚辞站了起来,又变回来了原来的表情。
谢亭行跟在他的身后,看了一眼后面,叶芳燕母子三人也还在看着他们。他收回了眼神,总觉得还是有些残酷了。
他们回到了恭王府,门口前面站着江逸安,后面站着影七。
江逸安看到他们的那一刻,走了过来,“你们哪里了?一觉醒来就见不到人影,要不是那个人还在,我还以为被你们抛弃了。”
傅砚辞直接走了进去,谢亭行叹了一口气,“不是什么好的事情,但应该快可以离开这里来了。”
江逸安眨了眨眼,可以离开这里还不是什么好的事情啊,他昨晚做梦都是离开这里,要不是想着跟家人一起,他早就不翼而飞了。他的感觉就是这个地方不一般,这里的人也不一般。
只是看见谢亭行的脸色不太好,语气也蔫蔫的,心里的这些话也没有说出来。
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