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我阿娘赶紧好。”
谢亭行低下眼眸,喉咙处有些哽咽了,“好。”
傅砚辞看着他们,又看了一眼那张宣纸的写的内容,不用声色的帮他贴了上去,眼神示意影七到一边去。
谢亭行带着写好后,看到傅砚辞还在糊纸。他震惊了,这件事不是让影七来做的吗,怎么变成傅砚辞了。
他的宣纸还是一片空白,恐怕是碰也没有碰。谢亭行拿起了另一张宣纸,往上面涂浆糊。
“陛下怎么不写,是不信吗?”
傅砚辞头也没有擡,手上的动作没有停,“先生的愿望还是没有变,这都多少年了,还是这句话。”
谢亭行擡起头,看着他的侧脸。什么叫做这么多年了还是这句话,难道真的就这么巧吗,他也是脑中第一时间就想到的。
他低下了头,没有说话,直到最后一张也糊上了后。谢亭行放上了蜡烛,点燃之后,孔明灯开始慢慢升起。
他擡着头看着,直到灯光越来越小,直到已经看不到了,恢覆到了漆黑。
“可一直没有实现,不是吗?”谢亭行看着旁边的人,说道。
他又突然笑了一声,“我相信陛下,迟早有一天,四海会平生,岁岁会安澜。不会再有人流离失所,不会再吃不饱穿不暖。”
等剩下的人都放了之后,傅砚辞的灯还是放在了桌面上,他到最后也没有写下愿望。
谢亭行带着两个小孩说买了新衣服,刚开始他们还不愿意,说能收留他们已经是很好了,不能再收什么东西。
但谢亭行面相严肃,必须让他们,说着就当做正旦的礼物。
收到新衣服的时候,王言玉和王言意还是很开心的,这是他们这么久以来,第一件新衣服,穿上去的感觉就很舒服。
然后江逸安突然开口,“既然是这样,那我就给他们买鞋子吧,礼物不能少。”
谢亭行惊讶,有点不相信,“你还有钱?”
江逸安瞪了他一眼,拍了拍自己的腰间,“你还不相信我,小爷我可是存了不少钱,生怕后面会饿肚子呢。”
谢亭行嗤笑,相信他说的话了。
看着江逸安和王言玉打成了一片,他好像又有些不后悔在到这里了,至少现在觉得,也没有那么惨。
他感觉自己头发插进了什么东西,看着自己身前站着的人,“朕送给先生的礼物。”
谢亭行伸手摸了一下,好是一根玉簪。
他有些想不明白,傅砚辞怎么对他这么好了,好像从要来平邑的这段时间就开始了。难道是想拉拢他,才做的一切吗。
“我现在没有什么东西,送给陛下。”
傅砚辞低着头看着他,“无事,先生能在朕身边,就是送给朕最好的礼物。”
谢亭行也看着他,心脏好像跳得有一些快,耳边的声音也全都消失不见了。就连耳朵和脸也变得热了起来,他感觉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
江逸安看着两人的氛围有点怪怪的,直接拉过了谢亭行,看见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戴上了一根簪子,瞬间明白了,
凑到谢亭行的耳边,“你干什么呢,你们干什么呢,在藕断丝连吗?”
谢亭行啊了一声,呸了他,“你说什么呢,什么藕断丝连,我跟他就没有连过!”
江逸安的眼神变得嫌弃起来,他又不是傻子,刚才他们两个都暧昧成什么样子了。明眼人一看就看出来,谢亭行傻楞楞的呆在那里。
说没有陷进去,这句话也就骗骗他自己吧。平常两个人又是抱又是牵手的,谁家男的跟自己朋友这样啊。
江逸安啧啧啧的发出声音,牵过了王言玉和王言意的手,离得他远远的,先走了几步。
谢亭行看着他们的背影,真的是有苦也说不清。
他也赶紧跟了上去,还一边跟他说,“你还不相信我,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我要是同你说,他还想杀了我,你信吗?”
“你不是骗我的吧?”江逸安有些不相信,他又不是局中人,当然懒得一清二楚了,“我看他的样子,根本不像。”
谢亭行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因为过去了很久,最近又因为平邑的事情,导致他忘了说了。他看了一眼江逸安,“我在随扬的时候,见过一支钢笔,恐怕这里还有其他跟我们一样的人。”
江逸安有些不高兴他打岔,但仔细听到他说什么后,瞪大了眼睛,“这么巧的吗,那当时你有没有看到他?”
谢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