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王妃听了,气得咳嗽了好一会,明明事情并不是这样的,她想要反驳,但王夫人却拦住了她。
她捂着自己手帕,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事情还是没有改变,还是败给了那个人。
“李......”门外走进来了两个人,“陛下,您怎么在这?”
恭王有些不知所措了,他出来的时候,守在他旁边的暗卫并没有拦住他,还以为傅砚辞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没想到的是,人既然在这里等着。
王知县和王夫人,以及李铖都瞪大了眼睛,那个人陛下!怎么恭王就没有提醒一声。
李铖扑通跪了下来,“草民不知是陛下,还请陛下饶恕。草民都是受到了奸人的指使,才会误入歧途,还请陛下明查!”说完,他低下头磕了一个。
傅砚辞呵笑一声,眼里尽是冷淡,“还认是周随安指使的吗?”
李铖的头还是低着,声音颤抖着说是。
傅砚辞转向身子,“王知县呢,可知道要怎么做了吗?”
王知县咽了一口口水,紧张地不得了,他的手心已经冒出了不少汗,试探性的说,“李铖心向不正,包庇其子罪行,又故意杀人,按照大齐法律,理当铢之。”
傅砚辞没有回答,继续盯着他。
王知县咳了一声,大脑飞速的运转着,想想还有什么没有说出来。突然,想到了他们刚去到府里,就提起的事情。
他跪在了地下,双手拂过头顶,磕了一个头,“臣明白了,愿日日吃素,愿平邑的百姓,一定会早日康覆。家属那边,臣也会打理好的,还请陛下放心。”
谢亭行看见傅砚辞只是摸了摸头顶的簪子,他身后就出来了好几个暗卫,每个人的穿着都不一样。
不过多说,那些暗卫就静静地待在那里,好像知道了自己的任务一样。
恭王妃两人看着他们出了李府之后,藏不住的开心,眼里还带着泪,“姐姐,他们在天之灵,看到李家他们的结局,也会欣慰的吧。”
王夫人点了点头,喃喃道:“会的,一定会的。”
谢亭行跟着他走了一会。还是有点像不明白,他的这个意思是什么?百姓是肯定会回来了,李铖的结局也是死,但是恭王和王知县呢。
恭王是他的兄弟,不想处罚,也是算他的偏意,但是王知县不同,为什么还是没有想要罚他的意思。
傅砚辞是害怕背后的那个人吗。
一路沈默着走回了客栈,他还没踏上门,就忍不住问了:“陛下是想要怎么做,那些人该怎么处理?”
“该革职的革职,该杀的杀,贪污的还没有查出来,知县还不能死。”傅砚辞说话,就像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他们走进客栈,江逸安带着两个小孩坐在那里玩茶水,在桌子上画了不少的画,写了不少的字。也不知道是写了什么,逗得王言玉哈哈大笑。
而王言意则是坐在一边,有些面无表情,活脱脱的一个小大人的样子。
谢亭行看他也不想多说,他也懒得问了,要是时候到了,他自然会告诉他一切。
他走了过去,坐在了王言意的旁边,把那两个人在玩的人吓得不轻。
江逸安用手把茶水擦掉,看他的眼神都有一些不对劲,又看了好几眼身后的那两个人。
“你们干什么去了,怎么那么晚才回来,太阳都快下山了。”
谢亭行抿了抿嘴,“事情应该是都解决好了。”
傅砚辞走过来,坐在他的旁边。拿出了两个新的茶杯,过滤洗了好几次杯子,才倒满了茶水,放在了谢亭行的手里。
他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喝了一口后,才说:“明日就回安京,剩下的事会有人过来处理。”喝完了这一杯,他转身就上楼了。
江逸安有点傻眼了,这也太赶了吧,跟着他们,就感觉时间不是时间一样,飞速的跑了过去,一天能做好多事情。
王言意看着谢亭行,小脸认真,“公子是把那边也处理好了吗,他们该不会有事?”
谢亭行摸上他的头,轻声回答:“无事,一切都处理好了,谁也不会有事的。我们要相信他,这都是他的子民。言意和言玉跟着我们回安京吧,我会照顾好你们的。”
王言意点了点头,然后低下了头,不说话了。
王言玉昂着脸,看着他,“坏人呢,他们会不会死掉?”
谢亭行笑了,王言玉说话总是那么直接,“坏人自然是会受到应有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