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太突然了。
他的思想,他的行为,都不该是这里的。他没有谢亭行的记忆,没有跟任何一个人的记忆,他不该属于这里的。
要是真的像那个大师说的那样,江逸安会回到现代,那他的记忆又是否会恢覆过来?
他擡起头看向了天,开始慢慢下起了雪,今天的天跟往常真的不一样。
傅砚辞走上去站在了他的旁边,话说出来都是艰难,“先生就算是再怎么不满,今年再跟朕过一个正旦吧。以后随你怎么样,朕不勉强你了,你若是想离开尽管吧,别让朕找到就好了。”
谢亭行看向了他,这个人说的话有一些陌生,不像是从他嘴里能说出来的。
傅砚辞的眼睛有一些红了,但是他却没有要哭的迹象。谢亭行看不明白,他现在到底是什么意思?
“陛下......”
“朕所有的耐心,都放在了先生身上。”傅砚辞说,“不要让朕等得太久了,回宫吧,朕累了。”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就连平时话特别多的王言玉也低着头,沈默着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旁边的王言意同往常,低着头。对面的江逸安叹了一口气,手指来回摆弄着,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傅砚辞看着谢亭行,手刚想伸出来,又伸了回去,打开了窗子,看着外面。
“回去之后,先生回自己的宫殿吧,朕今晚就不过去了。”
谢亭行嗯了一声。
不知道是怎么了,回去的路很长,比去的时间多了一倍。明明时间还早,但这个天已经微微黑了下来,而且还下着雪。
谢亭行低着头打了一个喷嚏,立马感受到了身上多了一件衣服。他擡起头,傅砚辞把身上的外套套给了他。
他想要解开这件衣服,但是傅砚辞阻止住了他,谢亭行心里烦得不行,又加上刚才在酒楼喝了不少的酒,脾气一直忍住没有发泄。
等到马车停了下来,他头也不回的下了马车,他停在了清瑞殿。用箔金写的大字,显然入目。
他踏进了门里,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傅砚辞从马车上下来了,定定的看着他。
谢亭行这时觉得他们,好像是真的隔了一天银河一样的路,这是怎么也不能缩短的距离。这就是他们永远也不能解开的隔阂。
傅砚辞不知道他的感受,谢亭行也不能理解他的感受。
他转回了头,把门关上了,走进去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还穿着傅砚辞的衣服。谢亭行叹了一口气,重新把门打开,没想到他还站在原地。
谢亭行一边解开衣服,一边走过去,“衣服还给陛下。”他把衣服披在了傅砚辞的身上。
重新进到宫殿,感觉一切都变了。他往那个戏台子看去,那里好像出现了两个人影,但是人形很浅,看不出到底是谁。
谢亭行走过去,那两个人影瞬间消失不见了。
“眼花了吧。”
空中一声巨雷响起,就好像闪电都要劈下来了。谢亭行走到了屋檐底下,看着天,乌云已经盖住了天,一半的天变得橙红。
谢亭行憋着一口气,忘了呼吸。像是那个大师说的那样,但却不是月亮红,而是天。但是否也会像他说的那样,自己会知道一切想要知道的秘密。
他看着天,劈下了一个闪电,直接对着前面的哪棵梅花树,花瞬间变得黝黑,直接落了下来,没有了生息。
谢亭行喃喃说道:“要变天了,是否会像我想的那样,就当可怜可怜我吧。”
他站在原地好一会,发现自己的身体没有什么变化。自嘲笑了一声,走进了屋子里面。
要是这么简单,一切都不会像现在这样了,他心里想到。
他解开了衣服,躺进了床里,把被子盖住了自己的头,想把自己与这个世界都隔绝起来。
很快,他也昏睡了过去。
梦中的他,又回到了那个世界,是关于傅砚辞和谢亭行的世界,讲述着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故事。
谢亭行身为第三个视角,不仅看到了谢亭行一个人,更能看到傅砚辞那边的事情。
当时,谢亭行被傅砚辞推入水中,很快就没有意识。
傅砚辞当时放了一句狠话,也离开了,但是才没有走几步路,他又重新走了回来,看着水中没有扑腾的人,连忙让旁边的奴婢下去把人救上来。
全身湿透的谢亭行,接受着奴婢的按压,嘴里不断吐出水。他咳嗽了好几下,才艰难地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