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傅砚辞看着他准备离开的身影,又叫住了,“那两个小孩和江逸安也在,多备一些清淡。”
谢亭行听闻擡起了头,眼睛多了一些兴喜,他能想到江逸安那个人已经很好了。
他带着笑意问:“在这里会不会有些不合规矩,毕竟臣和他们都是外人,再不济去臣那里也可以的。”
傅砚辞回答他:“这是朕的皇宫,规矩都是朕定的,就连你也得听朕的话。”
谢亭行楞了一会,明白他其中的意思之后,忍俊不禁。他真的是对傅砚辞脾气发不起来,可能真的是愧疚于他吧。
他只是点了点头,附和他的话。
傅砚辞拉上了他的手,一路走向了外面,说是散散步,看看外面的风景。
但谢亭行哪里又会相信,寒冬里散步,让人听了去,肯定会贻笑大方。再说了外面的风景哪里有会好看,全是朱红色的红墙,以及白雪。
只是他没有拒绝,看傅砚辞的心情没有刚才那样差了,他觉得就算是下了雪,跟他出去散步也不成问题。
“朕好久没有这么轻松了。”
谢亭行侧着脸看着他,他紧闭着的唇瓣,看着前方的路,脸色还是那么的冷峻。
谢亭行转过了头,“平邑的事情只是刚刚开始罢了,之后陛下丶大齐的百姓丶大齐都会越来越好的。”
他听见傅砚辞嗯了一声,随后说:“先生也是,朕也希望先生能好,这样朕就好。”
旁边的梅花树开得很盛,梅花落在了雪地上,鲜红的颜色格外的引人注目。
宫墙上金黄色的瓦片上也堆积着白雪,就连朱红色的宫墙也被冻出了冰,乍一看还以为是墙边裂开了。
他们走过了一个又一个的偏殿,遇到了一个又一个的奴婢,他们又拿着筐的,也有扫着雪的,也有提着灯笼的。
时不时听到殿里传来辱骂的声音,他看傅砚辞的表情,像是已经习惯了。不过对于这样,的确是,每天皇宫的每个角落,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他跟着傅砚辞走进了一个宫殿,里面没有人守着,里面正殿的大门是开着的,谢亭行一看,黑乎乎的一片。
很快,那个殿里就传开了声音,像是翅膀扑动的。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看到了一个巨型的老鹰飞了出来。
那个老鹰停在了傅砚辞的手上,翅膀已经收了起来,头时不时摇动几下。
谢亭行咽了一口口水,离它有一段的距离,看着那只老鹰直盯盯的看着他,他心里就忍不住的害怕。
“它是飞玄吗?”
傅砚辞擡起了手,飞玄扑动着翅膀,又稳稳的停在了他的手上,一动不动的。
“没想到先生还记得它,几年前的春猎,飞玄吓了你一跳,让朕可是再也没有见到你呢。”
谢亭行看着他,有些想不明白,既然傅砚辞知道他害怕飞玄,怎么还带他来到这里。
这不是想看他的笑话吗?
想到这里,他心里就有一些生气,但是他又不敢动,生怕下一秒他动了,飞玄就飞了过来。
傅砚辞的手一晃,飞玄就飞了起来,在他们两个人的头顶环绕着,就是没有要落地的意思。
他走近了谢亭行,解释道:“今年春猎,朕要带着飞玄去。先生不可能不如,所以以防万一上次的意外,朕就先带你来看看。”他看了一眼飞玄,“飞玄兴许只是想陪你玩,所以才会这么激动,它若是想害了先生,朕早就杀了它。”
谢亭行抿了抿唇,虽然是这么说,但是见到一个凶猛的老鹰,说不害怕肯定是假的,想一时接受它也是假的。
他讪讪笑了一声,“陛下也知道臣的胆子小,只要飞玄不突然扑过来,臣还是能接受的。”
傅砚辞没有放过他,拉着他的手,“若是之后呢,要是朕不在身边,飞玄可是能保护先生的。”
他这是什么话,什么叫做他不在身边,飞玄保护他?
谢亭行擡着头看着还在盘旋着的飞玄,它像是感应到了一样,低下了头看着他。
谢亭行对上了他漆黑的眼睛,锋利眼神,一看就忍不住寒毛竖起。但它好像真的没有,要攻击的意思。
他看着傅砚辞,“陛下是什么意思,您是安排了什么事情吗?”
傅砚辞没有明确的回答他,“朕不可能每时每刻都会在先生的身边,若是真的有那一瞬间,朕心里至少心安一些。朕不会利用先生的。”
谢亭行放松了手,看着傅砚辞抓着他的手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