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思。周随安虽说并无官职,但他毕竟是皇室中人,若是草草了事,怕是会引起不满。”
傅砚辞冷笑一声,“我敢谁敢说,现在谁有什么不满,现在便站出来!齐中堂可还记得,大齐法律的第二十二条?朕现在罚了他便是依照着法律办事,不满的人可是对大齐的法律不满?”
齐怀仁楞住了,没想到他会拿出法律来说事。后面的话,让他怎么也说不出口,无论怎么说,都会认为他是蔑视法律的存在。
他瞪了一眼谢亭行,齐怀仁再一次怀疑是这个人搞的鬼。
无缘无故被瞪的谢亭行,他心里翻了一个白眼。齐怀仁这是拿他撒气呢,说不过傅砚辞,就拿他这个软柿子捏。
谢亭行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他站了出来,站到了齐怀仁的旁边,“陛下说的有理,反倒是齐中堂考虑欠缺了。”
傅砚辞见他出来疑惑,像这种事情,他怎么能牵扯到其中,越是不说话才是最好的。
那个木偶的事情他也查出来了,是一个不起眼的宫人放进去的,当然也是受了其他人的指使,而这个人就是齐怀仁。
他不认为谢亭行没有想到,在宫中,唯一跟他作对的也只有齐怀仁了,所以,他现在不应该站出来的。
他和谢亭行,都不能想到这个人后面还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傅砚辞没有说话。
谢亭行又接着说:“齐中堂也是替陛下考虑,紧张过了头,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侧着头看着齐怀仁,“齐中堂,你说对吗?”
齐怀仁的脸色很难看,嘴角僵硬着,半天才回答他,“是,谢太傅说的对,是臣莽撞了。”
谢亭行看着他笑了笑,“齐中堂身为内阁的一员,陛下也应当跟各位阁老探讨一番的。如此突然,让齐中堂措手不及说错了话也是正常不过。”
齐怀仁眉头紧蹙成一团,想不明白他这样帮自己解围是什么意思。
高堂上的傅砚辞,俯视着堂下的所有人,也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欣然接受自己的错误,“太傅教训的事,朕也有错,但旨意朕不可能收回。”
“陛下的旨意,臣也认同。”谢亭行漫不经心的说,“周随安身为皇室,他的错丶其子之错,早就该罚了。如今便是趁着这个机会放大罢了。”
傅砚辞哈哈大笑,他从龙椅上下来,走到了谢亭行的旁边,抓住了他的手,轻拍了两三下。
他头顶冕冠的珠帘摇晃着,身着的龙袍散发着淡淡的龙涎香,嘴角的笑怎么也藏不住。
“各位卿,不光是要懂自己,懂大齐,也要懂朕啊。数十的卿,难道只有太傅最懂朕吗?”傅砚辞摇了摇头,故作忧愁。
说完,他又走回了高堂之上。
齐怀仁又看向了谢亭行,眼神变得探究起来,他想:或许这个人变了,变得有趣起来了。
早朝结束之后,齐怀仁离开之前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谢亭行。
接受到这个眼神的谢亭行便不觉得稀奇,要是他没有这样看,才是该值得奇怪。
鱼是这样上钩了。
他看着正在和傅砚辞说话的纪经林,两人的表情都意外的严肃,就连旁边的亓忠也稀奇的严肃。
谢亭行站的地方离他们有一段距离,根本听不到他们说的是什么。两人交谈了好长一段时间,纪经林才离开。
他走了上前,看着亓忠帮傅砚辞摘下冕冠,动作尽管很小心了,但还是少不了拉扯。
傅砚辞也难得没有动怒,但他的表情还是像刚才那样,“你可知道方才那个宗人令跟我说什么了?”
谢亭行摇了摇头。
“说来也好笑,周夫人知道他去了帘子胡同那个地方之后,在周府大闹了一场,说要和离。”
谢亭行点了点头,“对陛下来说,是件好事才对。”
傅砚辞嗯了一声,示意亓忠下去,“但是她想找朕要个说法。你说她是傻子吗,这种事情找朕要什么说法,又不是朕带着他去的。”
谢亭行没有吭声,许久才回答他,说不尽的无奈,“周夫人定也是没有办法了,要是事情传了出去,她定是会被人嚼舌根,这种事情并不光彩。”
要是被人知道了,少不了议论纷纷。在这个时代,女人受到的约束总是比男人要多一些。两者相比,总会把过错放在女人的身上。
他也怎么会想不到,周随安这样的人会好谷道。不过像他儿子都这么变态了,身为父亲的他,会追求新鲜也是不足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