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旁的桌子上。
三人行礼,得到了应许,按照了官职大小坐在了座位上。
李尚书看着陛下的脸,他的眉头舒展,嘴角还微微上扬,实在不像是气头上的人。
他咳了一声,看了看一起跟来的那两个人,都没有要说话的样子。他站了起来,走到了旁边,开口,“陛下,会试的题目礼部已经出核完毕,还请陛下过目。”说罢,他从衣袖里拿出了一本书,递给了站在旁边的亓忠。
傅砚辞接过那本书,随意的看了一下,一眼就发现了里面的一个问题,但他只是反扣在桌面上,点了点头。
李尚书见到他的这个动作,有些汗流浃背了,要是题目出了问题,肯定是拿他来处理。
谢亭行看着自己空的的杯子,刚想着重新倒一杯,却没想着茶壶里的茶水已经空了。
傅砚辞看了一眼亓忠,点了点茶杯。亓忠立刻反应了过来,给他倒满了茶,又走过去给谢亭行拿过了新的茶壶,在他空着的杯子里又重新倒了一杯。
又走出去叫进来了宫女,这个时候,那三人的桌面上才有一杯热乎的茶。
林则川用手背把茶杯推到了一边,他站了起来,看着傅砚辞说道:“陛下,临济州的永丰河水量过大,也出现了小海啸。大坝怕是抵挡不住,要倒了。”
傅砚辞捏了捏山根,“这时春涝怕是异常,前些日子临济的知州没有派人检查大坝吗?朕可是记得,每月的那个时间都是需要检查,逐个上报的。”
“他兴许是闲得麻烦,毕竟大坝已经很久没有修了,也可能是看着不严重。”林则川回答。
谢亭行拿起茶杯,浅浅抿了一口。说的可是真的好听,其中的事情谁又能知道,一个一个的上报着,但也不能保证话语的真实性。
贺平生也皱着眉,主要是永丰河也很久没有异常。突然出现海啸,周边的百姓要是没有及时撤离,肯定是有危险。
“周边的百姓可有撤离,临济的知州安排在了什么地方?”傅砚辞看了一眼贺平生,“正好贺卿也在,出支需要及时上报给户部。林卿在工部安排几个工人赶到临济,等海啸平稳下来了,必须赶快把大坝修好,周边百姓倒塌的房屋也需统计。”
“都安排妥当了。”林则川点了点头,他站在了原地,纠结着要不要再说下面的事情。
傅砚辞气打不上一处来,愠怒着,“还有什么赶紧说,朕让你来不是只看你的!”
其实事情也不算大,听他手下的人说,在临济看到了远蒲的人,只是长相比较像,具体是不是还有待考究。再者说了,人家来到这里没问题,并没有挑拨两国的纷争。
他想了一会,决定还是说了出来。但傅砚辞的反应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样,而是叫来了好几个暗卫。
谢亭行一看,带头的那个人,正是影伍,想到之前傅砚辞说过,影伍就是后手。难不成,他就是在等这个时机,他早就知道远蒲国的人会来到这里了。
“影伍你带人去到临济,无论是跟踪,还是把人绑了,都要问清来者是何人。不要暴露身份,要是真的是远蒲人,第一时间传讯息给朕。”傅砚辞说道。
影伍行了一个礼,得到应许后带人下去了,走之前却看了一眼谢亭行,但眼神淡淡。
谢亭行不明白他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看了一眼傅砚辞。他眼神示意着没有事,不用担心。
商议好之后,天开始暗了下来,李尚书和林则川直接出了皇宫。反而是贺平生还坐在座位上,慢慢的品着茶。
傅砚辞微眯着眼,声音平平,“贺卿还有什么问题?”
贺平生放下了茶杯,他双手放在腿上,正襟危坐,“陛下,今天收的赋税少了。”他看着谢亭行,见傅砚辞没有反应,又接着往下说,“齐中堂的那一份还未上交。”
傅砚辞噗嗤笑了一声,看着谢亭行说道:“先生觉得齐中堂是为何不交?可是囊中羞涩,还是忘了?”
谢亭行也笑着看着他,没有明确回答他的问题,“齐中堂并非年过半百之人,昨日还想邀臣去到他府中小酌一杯,说是备好了美酒。”
傅砚辞微张着嘴,故作恍然大悟,但还是替着齐怀仁说话,“齐中堂兴许是忘了的,朕相信齐卿一定不是那样的人。贺卿去点个一两句,齐卿一定能明白。”
贺平生看着两人一唱一和的,不就是想说齐怀仁是不想交吗。虽然说他也是这样认为的,但话从陛下口中说出,那就是不一样了。
他起身行礼,向门外走去,也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