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辞在身后看着情况有些不对劲,赶紧让傅今纾上了马车,把谢亭行拉到了身后,“您是先生的姑母?”
姑母点了点头,突然出现的人,让她还没有反应过来。
傅砚辞看了一眼那个女子,很快就移开了眼神,“如今夜色来了,我们还得赶回宫中,怕是不能和您或多交谈了。”
姑母哦了一声,“那我便不再多说,明日亭行可有空?我有话同你说,姑母眼下是在你的谢府住下。”
谢亭行点了点头,离开之前还让她早些休息。
马车行驶离开了,走了好些远,傅砚辞一路上的颜色都不太好,整个人散发着冷气。
傅今纾咳了一声,转过了头闭上了眼睛,就是没有在看他们了。她还希望现在,她的耳朵也能听不见。
谢亭行见状,凑近了一点傅砚辞,温声问着,“陛下在气什么呢?”
傅砚辞瞥了一眼他,没有说话。
谢亭行叹了一口气,跟他解释着,“臣的姑母来到安京多日了,臣也没有去见她,实属是说不过去。”
“那你可以知道她来这里的意图?”傅砚辞终于正眼看他了。
谢亭行楞了一会,他或许是应该知道的。他和姑母不多联系,进来突然通知他就来到这里,兴许是投靠他了。
只是来的人只有姑母和表姊,并无姑父,或许投靠也只是一部分,再多的事情他也不能多猜。
傅砚辞见他这样,气又生不开来了,无奈着一个人歪着头,撑着下巴靠在窗边。
旁边的想着让自己听不到的傅今纾,事情哪里如愿,还不是一句不漏的全听了去了。
她这是怎么也想不到,傅砚辞在这个谢太傅的面前,说话是这般的轻柔。跟在她的面前,跟在其他大臣的面前,就是两副面孔。
心里无奈告诉自己,陛下这是栽了。她以后还是不太多管这些闲事好了,好像也不是她能管得了的。
谢亭行疑惑的嗯了一声,又接着问他,“陛下是知道什么吗,你若是不说,之后发生的事情怕是不受控制了。”
傅砚辞把他拉进怀里,旁边的那个人就像是不存在一样,“方才你没看到你姑母看你的眼神,就差着把你吞了。也别怪朕想得太多,她来找你投靠是小事,朕给她些钱便好。若是贪图你的人......”
什么叫做贪图他的人?谢亭行擡眼看着他,难不成还是有那个想法,但也不像是啊?
他离开了傅砚辞的怀抱,越想他的话就是越奇怪,不会真的是他想的那样,最糟糕的结果吧?
傅砚辞见他这样,心里再怎么生气,也不敢发出来,“明日出宫见她的时候,把影七也带上,朕要事无巨细的知道全部。”
谢亭行噗嗤笑出了声,“怎么还把影七叫上了,臣又不会跑。”
傅砚辞哼了一声,谁又会知道他,反正话已经说出口了,是不可能能改的了。
回到了宫中时,把谢亭行送到了清瑞殿,傅砚辞原想着两人一起住的,只是他的一个眼神,傅砚辞就就此打住了。
傅今纾还是跟着傅砚辞一辆马车上,她不是没有看到刚才的场景,心里堵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她看着傅砚辞的脸,犹豫了好一会,才说出了口,“陛下若是真的喜欢太傅,还是多给他一些时间和空间。”
傅砚辞看了一眼他,问她这是什么意思。
傅今纾撇开了眼,“按照太傅这样的性子,陛下若是强来的话,太傅对您只是越来越恻隐。”
最近在宫中,她不少听到了他们两个人的事情,宫中的人谁不知道,都说陛下是不可能会纳妃了。
联想着以前的时候,她不难猜出,为什么谢亭行会跟陛下在一起,起因不就是对他有恻隐之心吗。
“陛下不如多给太傅一点时间,他慢慢就会知道自己的心意了。”傅今纾说着,“反之,只会让陛下越来越陷入其中。”
傅砚辞整个人怔住,思想陷入了一片黑暗,双眼也开始慢慢变得没有神气,不知该作何反应。
这时只有马车行驶的声音,伴随着马蹄哒哒的响声,马绳鞭打在马背上,好似也是把他的沈思拉了回来。
他看着傅今纾,眼神变得有些愕然,“姑姑改变心意了?”
傅今纾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是说,“妾只是不想陛下输罢了,周随安说过下一个就是陛下。妾偏不信,事情哪里会轮得到他来决定。”
傅砚辞笑了一声,“死人终究是死人,他当时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