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边的人不太安分
次日早朝,还是上报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傅砚辞也懒得听他们说了,草草就结束了。
看着人走得差不多了,傅砚辞才走下高堂,拉着谢亭行的手,“先沐浴后再出宫吧,记住万事不要把自己逼到绝境。”
谢亭行冲着他笑了一声,一次又一次对他叮嘱,他又不是什么不懂事的孩子,哪里会不知道轻重。
他这个人就是想得太多了。
傅砚辞捧着他的脸,在唇上亲了一口,“有什么事,回来了再说。方才影伍那边传来了消息,说是那个人已经知道是谁了。会试的时候,朕亲自去一趟临济,你在安京多注意安全,朕让影七保护你。”
谢亭行不知道那边是出了什么事,还要他亲自去一趟。只是见傅砚辞不想多说,他也没有开口问了,对着他点了点头。
“陛下前去,也要注意安全才是,需要多少时日?安京这边怕是离不开陛下。”谢亭行心里还是觉得有些不妥,总觉得有些太冒险了。
傅砚辞拉着他的手,走出殿堂,一直样亭子边走去,弯弯绕绕走了很久,才停在一个偏殿前。
他把谢亭行推了进去,让亓忠在外面守着,随后关上了门,点亮了旁边立着的蜡烛。
虽是白日,但这个偏殿四周都密封好,只有燃的几根蜡烛才让他有一点灯光。
一座金身佛像,高达至横梁,它的面相冷峻,俯视这下方。燃烧着的香烟味道能浓郁,让谢亭行忍不住咳嗽几声。
只见傅砚辞跪在了蒲团上,双手合十,闭上了眼睛,嘴里不知道在小声的念叨着什么。
谢亭行看他这样真诚,想不到像他这样的人还会信佛神,他也跪在了蒲团上,按照着他一样的动作。
傅砚辞睁开眼睛,站了起来,直盯盯的看着那座佛像。唇瓣艰难的张开,许久才开口。
“这做佛像是先帝建的,朕几年不进一次,但也让人打扫了。朕本不相信神的,但因为先生,朕不得不信一次。只希望先生平安顺遂,喜乐无忧。”傅砚辞还是盯着佛像,嘴里喃喃着。
谢亭行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但能知道并不好受。他不知道背后傅砚辞对他做了多少,废了多少心血,但能知道他的心思。
傅砚辞拽紧了手,手指微微发白,他有些释然了,“好在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只要这次能成功。齐怀仁丶其他大臣丶大长公主,没有一个敢再说什么了,他们对朕只能乖乖俯首称臣,一点二心也不敢有。”
他又拉上了谢亭行的手,“走吧,你先去沐浴,朕让影七在宫门等着。”
谢亭行反拉住他的手,微微皱着眉头,“陛下现在是有什么打算,等会是要去处理什么吗?”
傅砚辞安抚着他,不想多说,生怕血腥的事情让他惊心,“就是下面的人不太安分,朕去教训一下,以免到头翻身到朕的头上来了。”
他捏过谢亭行的下巴,吻重重的印在了他的唇上,不过几秒很快分开。傅砚辞的头靠在他的头上,声音有些低沈。
“本来就是一些小事,先生只需要照顾好自己就行,朕这边无需担心。今晚还回来吗?”
谢亭行点了点头,还是有些不放心,“做做样子就好,陛下的杀孽还是不要太重,身上味道大了就很难散了。”
傅砚辞摸了摸他的头发,轻轻一笑,“朕知道了。快走吧,否则朕该不让你走了。”
他看着谢亭行离开的背影,眼神变得凌厉,如同刀锋般让人不寒而栗。转了过头,看着身后的亓忠。
想到刚才谢亭行说的话,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和善一点,从衣袖里掏出了一串佛珠,在手里把玩着。
他最先走在前头,声音平淡而又慵懒,就像是今日的微风,慢慢的吹过,“人现在全部都在偏殿中了吗。”
亓忠擡起了头,应下,“除了影七和影伍,全部都在了。只是飞玄今日心情好像有些不好,抓伤了好几个人。”
傅砚辞嗯了一声,他走进那个偏殿的时候,里面淡淡的血腥味传了出来。他拿出手帕捂住自己的鼻子,四周看了一眼。
四个光着身子的男子手脚绑住,跪在了地上,而旁边还站着十多个的侍卫,他们面色有些难看。
飞玄停在了一根柱子上,见到傅砚辞来了,它才飞过去,习惯性的停在他的肩膀上。
傅砚辞看着那几个跪着的人,脸上全是抓痕,浅的只是冒出了血,深的就是见到了白骨。他皱着眉头,让飞玄站在他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