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两也行,姑母还有一件事情要拜托亭行。”
谢亭行嗯了一声,示意她说。
姑母看了一眼表姊,咳嗽了一声,“亭行看表姊怎么样?”
谢亭行心中大警,还是瞥了一眼她,“表姊识大体,琼花玉貌,秀外慧中,自然是好的。”
姑母满意的点了点头,又试探着问,“亭行觉得表姊好的话,姑母将她许配给你如何?”
后面的影七听了,动作比任何人都快,想着把这个出言不逊的人打发出去,但被谢亭行拦了。
他抿了抿唇,脸色难看起来,眼神示意着影七不要冲动。他看向了姑母,打量着她话的真实性。
眼看着她一点开玩笑的样子也没有,谢亭行的脸更冷了,还好傅砚辞没有跟过来,要是让他知道了,指不定要怎么跟他生气,又要哄一阵子。
他虽然生气姑母就这样问她要钱,但也不可能置之不理,但是想要他娶表姊,这不是异想天开吗?虽然他从来没有觉得表姊不好,但也没有想要近亲的意思。
“姑母来安京,就是为了这件事?”
姑母坐回了原来的位置上,她拿出了手帕,双手放在了腿上,“你看你如今都二十八了,还不娶妻,想要等到何时?”
谢亭行还是冷着脸,她要是这么说了,也不要怪他不留情面,“二十八又如何?我就算是三十八丶四十八不娶妻,别人也不能说什么。”
姑母梗着脖子,愠怒道:“我是你的长辈,你怎么可以这么说!”
“长辈?”谢亭行冷笑了一声,“我记得几十年前姑母为了姑父早就跟我父亲分家了。你这时候跟我说你是我的长辈?之前我父亲危难之际,怎么不见得姑母来帮一把,而是选择袖手旁观!现如今你受了困,便来跟我讨钱。我把钱给你,于情于理,我是尊敬姑母。若是想要我娶表姊,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他看着表姊已经发白的脸,一点血色都没有,紧咬着唇瓣,“表姊或许有更好的人,等会我让义元把钱给你,姑母还是回去吧。”
姑母瞪大了眼睛,跑过去抓着他的手不让他离开,“你今日这般羞辱她,让她还怎么嫁人!你必须得对你表姊负责!”
谢亭行抽出自己的手,没想到她就这样顺势倒在地上。看着她撒泼的样子,谢亭行的头越来越疼,“影七,你去让义元备好银两,拿过来给她。”
影七听着他的指示,也不好不出去。
谢亭行站了起来,心里好生不痛快,但碍于她的身份,也不愿多做什么,让人看了也不好。
“姑母还是别把事情做得太难看了,说出去对谁都不好。”说完,他走了出去。
他这样毫不犹豫的离开,表姊看着她娘瘫坐在地上,她哭了出来,“我都说了不要来了,娘你偏不听,把事做成这样,后面让我怎么面对表弟。”
姑母瞪了她一眼,“我这不是为了你好吗,你都三十了还没嫁出去,后面谁还要你!这回到是来说教我了,我真的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表姊被咽着没话说,只能低声哭泣着。
谢亭行走出了那个偏房,靠在亭子边,心累得厉害。这还真让傅砚辞说准了,还真没想到她们来这的目的是这个。
他把自己颤抖着的手藏在衣服下,尽可能的让自己看起来没有失礼的样子。
他的姑母当时不顾着他父亲的反对,一意孤行的嫁给了姑父,还跑去了别的地方居住,从此他们就再也没有跟他父亲联系。
期间,他父亲也有去找姑母,认为自己的话说的太过了。只是姑母没有要见他的意思,拒之于门外。
在他二十二岁时,刚被先帝从那个地方放出来,才知道他的父亲染了病疾。买了多少药材都不见好,府中的银两都被掏空了。
他母亲实在没有办法,几乎能卖的东西都卖出去了,都拉下了脸,想去问姑母借借银子,结果得来的就是闭门羹。
只是没过一年,他的父亲就没挺过,母亲在父亲去世一年后,也因为心病去世了。
可笑的更是,先帝驾崩的时间跟他母亲只差几日。还是傅砚辞登基后,他的生活才开始好起来的。
说不恨他姑母是不可能的,要是之前她能借一些银两的话,他父亲的结局会不会就不是那样了?
谢亭行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今天的日光有些刺眼了。他蹲在了地上,就这样静静的蹲在那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影七找到了他。
谢亭行才站了起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