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哼了一声,离开了他的怀里,又走了进去。
陈闻引他们走向了正厅,他坐在主座上,坐姿随意,“齐公子坐下罢,就当做是自己府一样。”
齐玟璟和傅砚辞坐了下来,影伍则是站在两人的中间。
见状,陈闻来了兴趣,他坐直了身子,那个人还不成还真的是他的朋友?真的是罕见。
“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情?”
齐玟璟漫不经心的问道:“大坝塌了的事情,安京那位皇帝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陈闻点了点头,他有些无奈,叹了一口气,“大坝每年下边的人都会去检查,谁知道今年怎么出了海啸。这也是无奈之事。”
他看着陈闻,“里面不会被查出来吧?”
“你在说什么?”陈闻笑了笑,“永丰河就算是干了也不关我的事,一个大坝塌了,不去找知县丶知州,来找到我的头上?”
他盯着齐玟璟,眼神变得犀利,如同锐利的刀片,“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件事情,没别的了?”
齐玟璟靠在椅子上,坐姿慵懒,他一手放在桌子上,低垂着眼眸,“齐怀仁最近有联系你吗?”
陈闻表情难得严肃起来,他如今三十有几,但头发却已经冒出了白丝,就连身体也经常有毛病。
对他的话,陈闻觉得有些好笑,这家人不仅外斗,还有内讧,谁也不放过谁。
要不是他们还有点用处,陈闻早就把他们踢到一边了,只是,现在还不行。
“没有。”陈闻说,“但是你,答应我的事情这么久了,一点结果都没有吗?”
“那你呢,我的事情办好了吗?”
齐玟璟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陈闻愕然,表情有些难看,他心里就有结果了,他们之间还真的有交易。
陈闻喝了一口茶,“你说的那个人不简单,他要是这么容易就被我收拾了,你还能来找我?齐玟璟那个人不简单,况且临济才是我的地盘,安京我还伸不到那边去。”
齐玟璟讽刺他,“要是那两个人都解决不了,你的事情,我恐怕也办不了。”
陈闻嗤笑,“你的父亲齐怀仁也在求我办事呢,我还真不相信他会办不到。你既然不行,那我们便脱了线,散了。”
傅砚辞看着他们一来一回的说着,心里也有了一个大概的情况。齐怀仁和齐玟淮都来找陈闻,看样子齐怀仁是不知道他那个儿子的真面目了。
他还真的是隐藏得很好啊。
只是,陈闻想要拿到的东西是什么,齐怀仁又想要做什么。
齐玟璟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他,“他要是能办到,也会拖这么久,无非就是想要你帮着他而已。你看看他,现在还能顶多久。”
陈闻的脸色一变,有些纠结起来,他跟齐怀仁合作也有三年了,齐怀仁的确是没有和他一个答覆。
如今永丰河的大坝塌了,官家那边也怀疑了他,最近也不能贸然行动,以免惹上一堆不必要的麻烦。
“你把你要办的事情跟他说,我这个朋友能帮得上你。”
陈闻一个警惕,“你没有告诉他吗?”
齐玟璟丝毫不慌,语气有些难听,“想求他办事,不得拿出一点诚意,难不成这个是我想要的东西?”
陈闻哈哈大笑,直说是是是,他放低了声音,也没有了刚才那样的神气。
傅砚辞看着他多变的态度,那人坐在了他的旁边,一脸笑意,“朋友是哪家的公子?”
他喝了一口茶,没有正眼看他,“安京王氏。”
“王氏。”陈闻坐正了,“从来没有听过安京有出了名的王氏。”
傅砚辞没有回话,他这样的态度让陈闻有些紧张了,都说越有权的人,越不在意是不是出名。
而且他身上独有的气质,让陈闻也没有怀疑的空间,虽说他只是穿了一件朴素的衣服,但是给人的感觉的确是不一样。
他呵呵笑着,“我的事情其实也算不上难办,若是成了,王公子想要什么东西,陈某在所不辞也给你办成了。”
傅砚辞疑惑的哦了一声。
陈闻继续说着,“我家中有一个远房亲戚,只是他如今就是在成德,兴许是防了什么错,回不来了,得旁边的人指点一二。”
傅砚辞回想,印象中并没有陈氏,而且也是从临济过来的人。犯了错的,更加别说了。
“什么人,在哪个牢中,长什么样子。”傅砚辞看着他说道。
听他这样说,陈闻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