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用要让他们知道，朕并不是一个只会等待的人，他们，都该杀了。如果那次，你没有遇到我的话，会生活得很好吧。”

谢亭行用手帕帮他擦干净了脸上的鲜血，“陛下，我是在陪着你的啊，我现在也很好。”

傅砚辞捂着他的眼睛，看着他的眼睛，真的是快疯了。他好想，好想把人拉下来，跟他一起。

但他不可以，谢亭行不能成为一个这样的人，他本来就是干干净净的一个人。只有他，满身肮脏。

神佛，渡万物，渡众生，从来不渡他。

“回来吧，你快回来吧。”傅砚辞的头抵在他的肩上，几乎是哀求着他，“别再看了，我求求你不要再看着任何人了。”

谢亭行被他捂着眼睛，他现在看不到任何东西，只能感受着，只能听着他。

傅砚辞说的话，东西不着调的，他不是已经在这里了吗，还要回去到哪里。

谢亭行想要移开他的手，但傅砚辞捂得很紧，他只能作罢。感受到他就这样靠着他的肩膀。

许久，他才松开。

“走吧。”

谢亭行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他这是怎么回事。这才多久，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刚才那样就是他的一个幻想吗？

跟着他走了出去，傅砚辞对着亓忠说:“让人把这里处理，要是那个人回来了，直接抓去，不要听他的废话。”

“是。”亓忠让几个太监直接把人拖了下去，“陛下，恒王到了，已经在殿中等候着了。”

谢亭行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他赶紧跑了上去，拉着他的手，“陛下，先去洗漱，身上还有血。”

傅砚辞嗯了一声，反抓住了他的手，紧紧地抓着。他捏着谢亭行的下巴，把他的脸转了过来，在他的唇上轻轻的吻了一口。

“先生，我爱你。”说完，他松开了谢亭行的手，“你先回去，晚点朕再去找你。”

谢亭行停住了脚步，他忽然有些想不明白了，他这幅样子，跟个生离死别一样，让他好不舒服。

但他怎么又是什么都不说，就连亓忠也是，什么也不告诉他。现在他什么也不知道。

傅砚辞他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亓忠跟在陛下的旁边，刚才谢太傅的样子，他不是没有看到，“陛下，当真不打算告诉太傅吗？”

“不要把他拉下水，朕只相信自己，拱卫司还有其他事情要做，不能护着他了。”

“陛下，不要只想着太傅，也要护着自己。”亓忠慢慢说道。

傅砚辞点头，“要结束了，这一次过后，我和他就能相安无事，谁也不能阻拦了。”他的嘴角勾起，笑了一下。

母妃，你若是在天有灵，保护朕一次吧，让我和他。最后一次。

傅砚辞无声的祈祷着，一个没有任何用处的祈祷。但他能为了谢亭行，就算做任何没有意义的事情。

他喜欢谢亭行，就要疯掉了。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很想，就这样死去，跟着他一起。

“走吧。”傅砚辞都不知道，他的声音竟然沙哑了，就像是含了刀片一样。

傅简行这个时候，难得的严肃，他坐在椅子上，没有以前吊儿郎当的模样，就连穿着也变得不一样了。

“陛下。”

傅砚辞嗯了一声，“东西拿到了吗？”他坐在了椅子上。

“拿到了。”为了那这个东西，他还死了不少的人，还好，一切都没有白费。

他把一本账本拿了出来，递给了亓忠，亓忠拿过去，放在了案桌之上，然后站在了旁边。

傅砚辞翻开了第一页，仔细的看了一会，他终于放轻松了身子，“干得不错，南安王那边有消息了吗？”

傅简行摇头，一点消息都没有，他已经劝说得嘴皮都要磨破了，但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最重要的东西，恰好就在他那里。

谢亭行想去找傅砚辞问清楚事情的，都说好了，现在他又闭口无言，这是把他当做什么了。

只是他才一出门，就看到了齐玟淮，但应该是他，“你...你怎么变了。”他的肚子没了，之前还是圆润的，现在是平坦。

“啊，还是被发现了呢。”齐玟淮向他走进，“要不要杀人灭口呢，毕竟你是第一个发现的。”

神经病，谢亭行心里想到。

他注意到了齐玟淮身后还跟着一个孩子，他走了过去，瞪大了眼睛，他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会跟着齐玟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