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刚到手,就被定邦借去了,你现在去帮我问问,看看他手里有多少,先给我拿来应应急!”
罗盼娣被接连的冲击吓昏了头,什么叫伤得重要多准备些钱,就算治好了也会有后遗症,那江则以后成瘸子了,哪家工厂肯要他!
村里赚钱的手段本来就少,江则不能赚钱了,那现在借钱不就是打水漂?
罗盼娣恍惚着,连江则夹带私货说自己每月工资都被江定邦拿走都没注意,当然也看不到身边村民望向自己的怪异眼神。
江则继续道:“妈,你别担心,这就是卫生所的医生粗略看看,我们去大医院多花点钱,我的腿肯定能治好的,你放心,现在这些钱就当是我借的,等我腿治好了,我一定努力工作早早还你…”
罗盼娣看着江则的嘴一张一合,脑子里却只环绕着他那句“去大医院多花点钱”,她下意识回应道:“我没钱,定邦也没有钱,我们哪来的钱!”
身旁的村民看不过去,出声讽刺道:“这可是你亲儿子等着救命呢!就算再偏心,也没有像你这样偏心的,江定邦是你儿子,江则就不是吗?”
“亏我还以为江则每个月赚那么多钱,在家过什么好日子呢,弄了半天工资根本到不了手里,刚到手就被江定邦借走了,江则,有你这么傻的人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江定邦是你儿子呢!”
“还不止呢,这一说我就想起来了,江则这孩子老实,又哪里是他们对手,那江定邦自己不务正业,还隔三差五去江则工作工厂打听,几号发工资,每月工资多少钱问得清清楚楚,江则想藏都没机会!”
以往那是没人提起,现在被突然掀开一个角,原先罗盼娣和江定邦反常的地方全都被捅了出来,被这样轮番指责,罗盼娣终于回过神。
“你们这说的什么话,这都是江则愿意的,我们家老头子没的时候特意把他叫到床边嘱咐的,他是老大是当大哥的,他就该照顾弟弟!我又没有逼他!”
说完罗盼娣疯狂向江则使眼色,想让他把事情都揽过去,可江则伤心不已,低垂着脑袋根本没注意看。
就在这时,屋里的林婉秀听见了外面的动静,听说江则的腿受伤了,要是不好好治以后可能会残疾,她是对江则不满意,可现在的她还不是上辈子饱受摧残的林婉秀,她心里对江则还是有些隐秘的希冀的,当即也顾不上伤口疼,急急忙忙就要往外走。
好心的大娘们立马上前扶住她。
“婉秀,你这是干什么?你刚生完孩子,肚子上还有刀口,快回床上躺着去,到时候刀口又折腾开就不好了!”
“是啊,你放心,外面的事还有我们帮忙呢,你家江则肯定不会有事的,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养好身体,等你养好了身体才能照顾你男人!”
要是别的事,林婉秀也就不折腾了,可她是清楚江则有多愚孝,罗盼娣又有多偏心的,今天她必须出来,她也顾不上会不会撕破脸皮,让外人都看自己笑话,她只知道,江则到底是孩子他爸,怎么也不能因为这点事就成了残疾!
“妈,算我求你了,原先你装瘸在床,天天窝在床上不动弹,我给你吃喝送到床前,尿壶都帮你倒完还刷得干干净净,我没有一点怨言,江则月月拿着工资回来,一分钱不给我,转手就给江定邦,我也没有怨你!”
“可江则到底也是你儿子,你总不能这么狠心,真让他以后成个瘸子吧?我每天累死累活,谁家有点活不管多累我都去做,还不是为了养活一家老小,你儿子不往家里拿钱,你每天吃喝都是我的,我有说过一句怨言吗?我老老实实伺候你,谁家老人像你这个年纪,还能像你一样活得这么滋润!”
“当初我和江则攒钱盖房子的事,还用我再说出来吗?要不是你突然摆一道,都快请人开工了又把钱要走,我们也能住上二层小楼房!江定邦是你儿子,江则就不是,怎么有你这么偏心的人…”
林婉秀本以为这些话都难说出口,可开了个口之后,心中憋闷多年的委屈,就像是机关枪一样突突突个不停,站在屋里的村民们听着罗盼娣和江定邦的骚操作,震惊的嘴都合不拢。
谁能想到呀,平时江家人看着体体面面,背地里这么多幺蛾子,还能装瘸在床,非要让人伺候她,罗盼娣可真有本事,地主婆都没她那么自在吧!
罗盼娣几次想上前阻止,试图用声音盖过林婉秀的声音,热情的大爷大娘们挡在林婉秀面前示意她继续说,江则也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抱着罗盼娣的腿就是不撒手。
面上的遮羞布被撕得一干二净,多年保持的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