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马。
江莱盯着徐三:“继续说。”
“是,银螭是太子殿下最喜欢的马,有射猎比赛都会骑它,只是最近银螭精神萎靡,昨日更是卧槽不起。太子出行前让人好生看管,等银螭好了立刻送过去给他。今早天不亮银螭才被送过来。太子进山前我只喂了两把豆子和盐巴,别的什么都没喂啊,真的跟我没有关系。”
太子坠马时已近中午,按照消化时间计算,马在送来前被喂过什么,以至于大部分都消化殆尽,仅有肠子里残留一点残渣。若不是江莱眼尖恐怕也被忽略了。
“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早说。”刑兆气得给了马倌一脚。
“今早送马来的人叫什么?”江莱问。
“赵达丶赵达,他叫赵达,是马场的看守。”
江莱立刻对刑兆道:“事态紧急,邢将军,您派人回京把太子马场看管起来,尤其是叫赵达的这个人一定要拿住。”
“这件事我做不了主,我去请示陛下。”刑兆说完便走出去。
江莱又问了徐三一些问题,通过他的描述江莱知道了太子共有三十六匹马,每一匹都是上等好马,价格不菲。每匹马都配一个马倌,太子每年都要花很多银子在马场上。
银螭的马倌就是徐三自己,但徐三同时也是马场的小头目,昨日便随行来到行宫,今早才有人把银螭交到他手上。
江莱问赵达这个人,徐三说他和大家一样,没什么特别之处,“这几个月赵达好像在翠烟楼找了个相好,他每隔几天就要出去一趟。”太子的马场在宫外,对这些人没那么严格,太子只要他们把马养好,出去鬼混也没人管。
徐三知道的也就这么多,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江莱叫人把他带出去关好。
没多久刑兆回来,“太子的养马场已经派人去处理了。”
“好,将军去休息吧。”此时夜已深。其他人早就睡了,只有江莱和刑兆等人还在忙碌。
“江大人也早些休息,明早京城就该有结果了。”刑兆道。
刑兆说得轻松,但江莱并不乐观。即便是赵达给银螭喂了什么,时间过去这么久证据早就毁了。赵达既然敢这么做,就做好了死的准备,京城那边未必会有收获。
夜深人静本该是好眠的时候,江莱却精神紧绷,他一遍一遍想着白日的情景,最后仍然没有得出什么结论。直到感觉帐外微微泛白,江莱衣服鞋都没脱就倒在临时搭建的床上。
今日注定不会好过,江莱想眯一会儿,半睡半醒间,有什么东西在脑中一闪而过,江莱腾地坐起来。思索片刻,他冲出去闯进刑兆的帐子,“带人,跟我走。”
刑兆不知咋回事,打着哈气问:“京城那边有消息了?没这么快吧。”昨晚派人回去已经很晚了,这才几个时辰,一个来回时间也不够啊。
“没有,去别的地方,路上我再跟你说,快。”江莱催促。
见江莱这般,刑兆不敢耽搁,穿上靴子提刀走出大帐,别人能脱了衣服好好睡,他们这些人夜里都刀不离手,所以三十人的小队很快就召集完成。
天没亮三十多人就骑马离开了行宫,江莱不会骑马,只好由刑兆带他。他给指出了一个大概位置。江莱记得跟孟英的那次打猎,地点是在出城后往猎场相反的方向。
“我知道那,那边进山的路不好走,野物也没这边山里多,很少有人去那边打猎,你们怎么去了那?”刑兆一边控马疾驰,一边侧头与江莱说话。
为何去那里,江莱猜想大概是因为不太远。他休沐只有一日,孟英只想找个机会聚一聚,至于打什么猎物并不重要。
从京城到行宫做马车要走小一天,现在他们骑马飞奔,仅用两个时辰便到了京城外。正要掠过城门继续前行。
从城里出来的一人看见了刑兆,“将军!”
刑兆勒马挺步,“邹远,事情办得如何?”
邹远驱马过来,“我们赶到时太子的马场失火,我们费了好大劲儿才把火扑灭,马场管家说是赵达喝酒误烧了干草,赵达也烧死在火里。”
“妈的,晚了一步。”刑兆气得骂娘。
“刑将军,让他去翠烟楼找赵达的姘头。”江莱对刑兆道。
刑兆随即就让邹远重新回城查,他们则继续前行,又跑了一个多时辰,终于到了江莱熟悉的地点。
下马时,有匹马直接瘫倒在地,其他的也没好到哪里去,将近四个时辰没有停歇地奔跑,即便是战马也受不了。
留下一人在山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