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安,把爷爷扶过来吃饭。”
她点头,嘴里哼着歌去了爷爷的房间。
爷爷脸上有很深的笑意,似乎心情很好,桌子上放了大堆用过的宣纸,她慢慢将它们铺平说:“爷爷,吃饭了。”
爷爷点头,放下手中的大毛笔背着手往外走,他的脚步比以前平稳了不少。
心安扶着爷爷坐下,准备看看他回来没,刚走到院子里,门外就响起林父爽朗的笑声。
她笑着跑过去开门,林父眼中是很深的宠爱,摸了摸她的头走进院里。
顾安看着身前的小女人,从旁边的架子上拿过白色毛巾擦额头上的汗水。
“你怎么不叫醒我?”
“昨晚那么晚睡,不舍得叫醒你。”
“你就不怕被爷爷发现?”
“发现正合我意。”
心安傻笑,拿过他手上的毛巾给他擦汗。
顾安想带她回上海,自从上次书展偶遇韩母后,她对这件事闭口不谈,虽然心里清楚,就是不愿意触碰那道未痊愈的伤口。
唐父去了公司,静嘉又不在,接送静柔的工作自然而然地落在盛母身上,周五,静柔要去郭老先生画室学习。
盛母送到后让司机留下来,独自进了旁边的商场购物。
郭老先生年岁已高,但精神矍铄,健步如飞,他站在画室欣赏珍藏已久的《墨梅》,听见推门的声音,他转过来朝静柔招手。
静柔欢喜,她跑去郭老先生的身边细细看后说:“《墨梅》树干从侧锋入笔,渐转中锋,线条灵活,枝条为适度的弓形,拾起柔中带刚,垂若钓竿,仰如盘弓。她们在枝头悄然绽放,正如‘不要人夸好颜色,只留清气满乾坤。’”
郭老先生点头,小小年纪就懂得《墨梅》中的精髓,勤加练习,要不了几年在美术界必有很深的造诣。
静柔将书包放好坐在画架旁边,从手提袋里拿出绘画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