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落之前等他回来。”
心安点头,朝着他鞠躬离去。
吴叔看着餐桌上的饭菜,道:“先生,是不符合胃口吗?”
顾安摇头,拿起筷子后想了想又放下,然后推着轮椅进了书房,一下午都没有出来。
吴叔对这样的情形已经习惯了,三百多天里他摸着黑暗爬出来,就为了那点仅存的光明。
以前的顾安多么骄傲,突然让他失去双腿,无疑是从云端跌落伤及半生。
晚上六点。
吴叔敲门后说:“先生,不吃饭身体受不了。”
顾安手里拿着心安的照片,点头允诺吴叔推自己出去。
将近十一点。
吴叔来到书房,道:“先生,该休息了。”
顾安看了看时间放下手中的文件说:“吴叔,推我去房间,我还不困,晚点再休息。”
吴叔见不是很晚,推他去房间就睡下了。
顾安双腿隐隐作痛,弯腰轻柔了好久才缓过来,俯瞰城市的夜景,他摇着轮椅往外走。
顾安抓紧平行杠,试图将上半身的力量转移到腿上,却一直没能成功。
汗水浸湿了他的衬衫,巨大的痛疼使他脸色骤白。
“再试一次。”他给自己打气。
顾安看着镜子,慢慢将脚踩在地板上,咬牙用劲站起来,还没坚持两秒就踉跄地坐回轮椅。
尖锐的痛疼让他呼吸困难。
顾安紧紧握住轮椅扶手,他痛恨现在的自己,一生都不能再像正常人走路,得在轮椅上度过漫长的岁月。
半夜,心安无缘无故发低烧,冷汗打湿了她白色的睡袍,就这样烧到第二天,迷迷糊糊醒来换好衣服去医院。
吴叔并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的事,看着顾安眼底的红丝以为没有休息好,想说两句又咽了回去。
“景医生。”
“他呢?”
“先生在书房。”
景行点头,手里握着一串上好的檀香佛珠。
顾安不用擡头就知道是他来了,将手中的照片放进抽屉里,刚准备摇轮椅出去,景行倚着墙壁说:“别藏了,早就看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