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车,长得挺高大的一群小夥子没一个拉得起的。
“体育不好……”薛黎低声念着,随后又道,“那你觉得自己最需要加练的是什么?”
“单杠和长跑。”
薛黎默默打起自己的如意小算盘,“要不这样好了,我陪你练单杠长跑,你语数英作业写完了借我看,怎么样,这买卖不亏吧。”
许桉实在是没想到薛黎会提出陪他练习,惊讶之馀又有些小欣喜,便欣然答应了。
轮到许桉的时候,薛黎跟他说你待会儿跳上去的时候握距不要太宽,握的越宽,动作难度越高。
坚持不住就跳下来,可以练过的。
许桉点了点头,然后走到单杠前,用力一跳,抓住横杠,在上面挂了几秒钟就坚持不住了。
许桉摊开双手,掌心因用力和摩擦而变得有些红。
“没事的,一下就好了。”薛黎瞥见许桉的手掌,“疼吗?”
“不疼,就挂在单杠上手臂有点累。”轻握成拳,许桉垂下手,“你测吗?”
薛黎摇摇头,说他使不上力,下回再测。
邵玄看了眼名单表上的记录,除了俞容容和林秦分别做了六个和五个,其他人要么两三个要么就零蛋。
这堂课的体育老师仿佛受到了一万点暴击,他提前了几分钟下课,想独自静静,思索着怎么样才能让八班的男生引体向上及格。
小卖部的雪糕甜筒快被八班学生抢购空了,人手两个是标配。
苏筠拉开冰柜门,拿了三个上口爱的黑曲奇黑糖冰淇淋,“林秦,你说我们要不要也给黎爷带个上去?”
“黎爷他今天好像不太舒服,”林秦也犯起了难,“可不给黎爷带一个又有点说不过去……要不给黎爷拿个小点的。”
“这个呢,应该是新品。”苏筠拿了支绿豆牛乳雪糕。
“就这个吧。”
付完钱,两人就回了班。
苏筠把雪糕和冰淇淋递给两人,说:“来,吃雪糕。”
薛黎看着自己的雪糕,然后对着那三个冰淇淋提出疑问:“为什么我的是雪糕,你们就是冰淇淋?”
“这不是考虑到您身体还没完全好嘛,就买了个小的给您解馋。”林秦大咬一口冰淇淋,绵密醇香,夹杂着微微的苦味。
薛黎咬着绿豆牛乳雪糕,不说话。
“别难受黎爷,等你好了还是可以吃过的。”
苏筠的嘴黑了一圈,他伸手从林秦的抽屉里抽了两张餐巾纸擦嘴。
许桉的脸被阳光晒得红扑扑的,像极了害羞时的样子。
“许桉你的脸好红啊,是不是晒伤了?”苏筠问。
“可能是热的。”许桉用手背碰了碰脸颊。
苏筠把桌肚里的晒伤膏给许桉:“我这有擦晒伤的药膏,你要不擦点?”
许桉把小瓶子放进抽屉,“谢谢,我等一会儿再擦。”
橘红色的晚霞伴随着柔和的风,温柔地贴在少年的脸颊边,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把头转向另一侧。
讲台上的班主任老赵声情并茂地讲着新课的后半节内容,坐在位子上的学生已经不知道第几次神游了。
老赵用眼神警告了他们好多回,却无济于事。他忍无可忍,把教科书往讲台上一摔,扯着嗓门喊:“全都给我站起来!”
不得不说,班主任的这一举动把好些学生吓了一跳。
“一个个的都懂了是吧?我讲的东西你们全都掌握了?月考数学能考满分了?这又不是我一个人课堂,你们至少给我点回应可以吗?我一个人在上面唱独角戏很没意思的,要你们积极地参与和配合。”
一节数学课被拿来训话,班上的人都低着头,一声不吭。
老赵恨铁不成钢地说:“头都擡起来,怎么每次说一下你们就把头低那么低?地上又没缝,钻不进去。”
老赵合起数学教科书,苦口婆心地教育到下课。
陈聂舟叫了声孙霆晟,说:“孙霆晟,老赵怕不是吃火药了吧,脾气那么暴躁。”
“……老赵不会是更年期了吧?”孙霆晟犹豫了会儿才说。
“啊?男的也有更年期吗?”陈聂舟感到诧异,“晟哥,你确定不是老赵看见我们一副不死不活的样子才大动干戈的吗?”
“只要是个人都会有更年期,只明显不明显罢了。”孙霆晟把数学书塞进桌肚,“但我感觉老赵今天发那么大的火跟天气也有点关系。”
陈聂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