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扯我头发的时候我也是这个感觉。”
手上的力度加大,花臂仰着头,面目有些狰狞,薛黎没给花臂任何反抗的机会,将他重重地甩向地面。
花臂吃痛叫了声,他瞪着薛黎,想找机会扳回一局。
薛黎瞟了眼眼镜,“不想跟他一样就闪开,别让我重覆第二遍。”
眼镜微微一笑,站到一旁,做了个“请”的手势。
这时,曹释开口了。
他鼓着掌,饶有趣味地说:“你信吗薛黎,我们还会见面的。”
“滚。”薛黎吐出一个音节。
“既然薛黎弟弟下了‘逐客令’,那我们就走吧,可别把人逼急了。”曹释点了根烟,吸了口然后吐出烟雾,“薛黎,咱们后会有期。”
等曹释几人走远,少年仿佛被抽干了力气,再也坚持不住,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十指伸入浓密的发间,薛黎屈着腿,垂下了头,手肘抵着膝盖。
薛黎盯着地面,眼前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他沈默了好一会儿,才说:“对不起,不该把你牵扯进来的。”
眼泪滴落,少年的心里防线崩了些。
一年前是这样,一年后也是这样,重覆上演,他什么都改变不了。
许桉矮身蹲下,“薛黎,地上脏,起来好吗?”
薛黎擡起头,“疼吗?”
“对不起。”
“我知道了,起来吧。”
许桉挽着薛黎的胳膊,将他从地上拉起。
许桉看了眼薛黎的脸,说没破相,还是澎馨最帅的校霸。
薛黎轻扯嘴角,笑得有些牵强。
薛黎调整好心情后,两人原路返回。
两人放轻脚步,踩着台阶上楼。
许桉说:“我寝室里有酒精棉签,你进来擦一下再回去睡觉。”
薛黎说:“不用了,过两天就好的。”
寝室三楼的声控灯亮起,折射出的两道影子随之晃动。
“薛黎,对自己好点好吗?别把这些伤不当回事,心疼你的人还是会心疼你的。”
许桉推开寝室门,打开手机手电筒,“进来擦一下吧。”
站在门口的薛黎擡脚,走了进去。
许桉打开书桌上的led台灯,带点蓝调的灯光照亮了寝室的一块地方,他拿出柜子里的小医药箱,拿了根酒精棉签。
“可能会有点疼,”棉签轻轻地擦拭着破了的嘴角,许桉看见薛黎的嘴角抽了一下,“我轻点。”
“许桉,今晚被吓着了么?”薛黎的目光落在男生肿起的右脸颊,“抱歉啊……害你遭罪。”
“那些人是故意来找你麻烦的吧。你这样……多久了?”
薛黎自嘲地笑了两声:“怪我,怪我命不好,活该被他们打。”
许桉把棉签扔进垃圾桶,“这两天注意点,虽然是小伤,但也别大意。回去早些睡吧,明天还有三场考试。”
薛黎拿起书桌上的手机起身,走到门口,被许桉叫住。
“薛黎。”
薛黎脚步一顿,扭头看他。
“别想太多了,都会过去的,会好起来的。”
薛黎没说话,出去的时候带上了门。
第二天的理综考试就容易了,是薛黎的强项。
坐在第六考场的薛黎看着生物卷上的出题人,心说:澜哥的口风还挺紧的。
他捏着黑笔一道一道地答,心情不好归不好,“理综年级第一”,还是要拿下来的。
考试期间时常有校长,校领导来各个考场转。
上了年纪的监考老师抱着保温杯,转到某位学生身边,原地停留个几分钟,再离开。
转到薛黎这,监考老师忍不住多看了这位理综大佬的答题卷几眼,思路清晰,逻辑思维强。
下午的时间,一晃,匆匆而过。
简崔越还没走到教室,就叫嚷着:“妈的这是什么鬼题目啊?!物理最后一道大题是人写的吗?我算了一面的草稿纸都没算出来,这会年级前二十肯定悬了。”
“班长大人啊,您就别跟咱们这些人拉仇恨了,会被拖出去斩了的。”俞容容一脸哀怨地说。
“我没开玩笑,待会儿黎爷来了问问他算出来的答案是多少。”
“黎爷可真牛逼,不出意外这回的理综肯定又非他莫属了。”
许桉拎着笔袋上楼,和倚着门聊天的两人打了声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