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黎撇嘴道。
许桉耐心解释,“‘深知’的意思是十分了解,‘怅望’的意思是惆怅地看望或想望。你只要把这句古诗翻译成现代汉语,答案自然就浮出水面了。”
许桉说得慢,薛黎也听得专注,耳朵似乎听懂了,可真当动笔写了,又不知道该从哪下手。
一句古诗翻译得实在是艰难,薛黎的古诗文言文基础薄弱,翻译能力差,许桉就一个一个地说,边教边纠正。
薛黎把赏析出来的答案写在横线上——这首以律句所写的古绝,声调感怆悲凉,情思缠绵哀痛的特点。
许桉擡眸看着他,问:“还有什么不会的?”
薛黎摊开英语试卷:“英语,完形填空后半块看不懂,有好多生僻的英语单词。”
“那我们先把不认识的英语单词标上中文意思。”
许桉发音标准,口齿清晰,读起英语很有情感,他担心薛黎一遍听不懂,就重覆念了一遍。
阳光透了进来,照在两人的脸上。
少年脸颊旁的光唯其盛烈,是绚烂的遐想,是晓日的丰沛充盈,最后停留在他们眼里。
图书馆出来,两人道别,各自回了家。
老乡川菜馆。
八|九个男生点完菜就进了包厢,一人倒了杯冰橙汁,嘴里还念叨着刚才的“致命一击”。
“太可惜了,我差点就赢了宋丞礼……”
“要是孙霆晟早些上场那就没我们的事了。”叫宋丞礼的男生笑了声,喝了口冰橙汁。
“我上也拉不回比分,你们就别高擡我了。”孙霆晟说。
说话聊天中,菜上来了,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的他们不顾形象,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青春期的男生饭量大,点了一桌子菜还没吃饱,临时又添了个雪菜肉丝面和葱馍饼,外加点心红糖糍粑。
晚饭吃完,白沐汐开车带薛黎出去兜风,顺便在超市买了点吃的和用的。
薛黎拎着小蛋糕回房间,他把黑森林蛋糕放在飘窗的小桌子上,然后去洗澡。
与此同时,从浴室出来的许桉打了个喷嚏,湿漉漉的头发上搭着米黄色的条纹毛巾。
“感冒了?”冯玖雯端了盘火龙果到客厅,嘱咐道:“小桉,快去吹头发,现在可不比夏天,迟点吹没什么关系,头发不吹干第二天起来会头疼的。”
“知道了。”许桉去抽屉拿吹风机。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稍微动动就觉得累,我以前不会这样的。”冯玖雯靠着沙发,揉揉肩膀,“不会真的是年纪大了吧……”
许随榆给冯玖雯喂了块火龙果:“你年纪哪里大了,脸上又没皱纹,就跟年轻的时候一样漂亮。”
冯玖雯张嘴吃掉火龙果,笑得跟个小姑娘似的,“都结婚十几年的老夫老妻了,还漂亮。”
许随榆放下叉子帮老婆揉肩,“当然漂亮了,老婆不漂亮能生出那么帅的儿子?”
正巧许桉吹完头发出来,许随榆便问儿子:“小桉,你妈对自己的颜值不自信,我说她漂亮她还不相信,觉得我在骗她。”
“妈当然漂亮了,”许桉捏着叉子,“全世界最漂亮的妈。”
父子俩一唱一和把年龄四十加的冯女士哄得心花怒放。
薛黎坐在飘窗垫上,用叉子挖了块黑森林蛋糕,慢慢品尝。
薛黎算半个“夜猫子”,这会儿的他和自己兄弟组团打游戏打得不亦乐乎,灵活的手指操作着游戏按键,偶尔从嘴里蹦出两三句脏话,输赢对他来说没什么,虚拟世界而已。
[你的好友月黑夜风高的那颗流星发表言论。]
[月黑夜风高的那颗流星:看着新鲜出炉的战绩,告诉了我们两个字——必胜!!!]
[不知道取哪种昵称:输了两把之后终于赢了一次。]
[月黑夜风高的那颗流星:礼貌问一下,请问您……是哪位?]
薛黎回了两字,[薛黎。]
薛黎又打了一句话,[玩了那么久的游戏你不知道这是我?]
[月黑夜风高的那颗流星:原来是黎爷,失敬失敬。]
林秦来不及打字发消息,刘航炜和苏筠又跟薛黎聊上了。
薛黎嫌打字烦,索性把语音开了起来,这样想说什么就方便多了。
“上上上……杀他,快,林秦你快把他杀了……我要game over了……”
“黎爷你来搭把手,我快撑不住了……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