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长跑
“这是一次难得而意义非凡的活动,这也象征了我们五所学校长久不息的友谊。楠溪中学的孩子们,让我们迈开脚步,挥洒汗水,永远记住今天这个意气风发,朝气蓬勃的少年郎!”
楠溪的学生热情高涨,边喊好边给这位陌生面孔的男领导鼓掌。
薛黎打量了下周围,发现他们的衣服除了颜色不一样,款式都大同小异。
薛黎和许桉站在后面,自顾地聊着天:“许桉,你觉得哪个学校的衣服最好看。”
许桉毫不犹豫地说:“当然是我们学校的。”
许桉还跟薛黎说了为什么选自己学校的理由,言江的颜色太深,楠溪的偏亮,原郦和另外一个学校的卫衣颜色普普通通,没亮点。
“真的会有人跑完全程吗?”薛黎有点不信,总不会跑段路程点次人数,跑段路程点次人数吧。
许桉耸耸肩,“老师的套路我们是摸不清的。”
“许桉,你说我们要是跑一半躲起来会怎么样?”薛黎想了想,道:“这么多人,应该不会发现的吧。”
许桉道:“不好说,不过我们可以试一试。”
早晨八点整,五所学校的学生站在宽阔的公路上,时不时跟旁边的同学搭几句话。裁判长右手捏着计时器,左手握着发令枪。
裁判长擡起左手:“预备——嘭——”
离裁判长不到十厘米的小部分学生被这声枪响吓得楞在原地,直到他们反应过来时,已经和前面的人拉开了一小段距离。
言江的体育组组长鼓励着这群孩子:“同学们加油!冲上去,竭尽所能地战胜自己,战胜困难,战胜一切!”
这么一跑,那些平日在学校里隐藏起来的小情侣就曝光了。尽管路程长,耗体力,但并不妨碍他们手牵手,像奔向未来似的向前跑。
薛黎跟着许桉的速度跑着,大概跑了二十分钟,许桉就跑不动了。
“跑……跑不动了。”许桉单手叉着腰,喘着气说,“薛黎,我们休息一下吧。”
“好。”薛黎应道。
两人穿过人群,跑到边上休息。
薛黎看着许桉有些泛白的脸,斟酌片刻后问:“还好么?”
许桉嗯了声,说没事。
“许桉,你是不是体质比较差?”斟酌片刻,薛黎才问。
许桉清清嗓子,觉得那股腥甜的味道淡了点才说:“可能吧,我小时候经常生病。”
许桉是早产儿,在医院的保温箱里待了五十三天,将近两个月。
保温箱很热,很难受,小小的婴孩也能感受的出。可他还不会说话,只会哭,用哭声来反抗,双手双脚扑腾着。
许父许母每次都不忍心去看自己的孩子,特别是许母,整晚自责,以泪洗面。
好在小家夥勉强出院了。
一晃,小许桉上了幼儿园。
小许桉是班上男孩子里身形最小的,跟女孩子差不多。幼儿园的小朋友什么都不懂,几个强壮点的男孩子是班里的“小霸王”,他们看小许桉身体又小又弱,就笑他是小病秧子,还动手欺负他。
“……后来有段时间我怎么也不肯去幼儿园,我妈很聪明,一下子就猜到我在幼儿园被其他小朋友欺负了。”
“难受就不要回忆了。”薛黎颇为惊讶,他没想到许桉居然会跟自己说他小时候的事。
“其实还好,”许桉淡声说,“现在想想,都是小朋友之间的小打小闹。”
骑着小电驴的领导,干劲十足的体育老师以及缓慢滚动的医务车姗姗来迟。
一个面色和蔼,头发微微有些白的男老师把小电驴停在两人旁边,“年轻人,其他同学都跑到前面去了,你们怎么还在这里?”
薛黎说:“老师,我们这两天感冒刚好,身体还没恢覆过来。”
男老师看两人苍白的脸色哦了声,还关心地说了句:“不舒服可不要硬撑,要及时跟老师说。”
两人嗯嗯两声。
叮嘱完,男老师骑着小电驴继续向大部队前进。
两人互相看着对方,几秒后,笑出了声。
漫长的路仿佛没有尽头,体力不支的同学们直言放弃,站在原地等医务车。
休息够了点薛黎跟许桉则是将此次的快乐长跑当做春日出游,阳光洒在身上,春风吹拂而过,好生愉悦。
“喂许桉,你跟黎爷跑到哪了?那些快的人都快到眠江大桥了。”苏筠的声音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