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故事
安静的教室里接二连三的响起哈欠声,站在讲台前的年轻男老师眯了眯丹凤眼,感同身受般的轻声一叹。
夏宸钰没再往下讲,只是翻了一页教材书。
许久未在晚自习犯困的薛黎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尾微红,泛着泪光。
薛黎托着脑袋,夏宸钰刚才讲了什么他一点也没听进去,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沈重,仿佛下一秒就能呼呼大睡。
这样可不行,薛黎拍拍自己的脸,然后往指腹上沾了点风油精,涂在太阳穴。
——刺激,提神,清凉。
“要吗?”薛黎捏着风油精,小声问。
“来一点吧。”许桉说。
许桉伸出一根手指,白里透粉的指腹沾上白色的风油精,往太阳穴抹了抹,整个人瞬间清醒了不少。
指腹残留着略微刺鼻的气味,许桉抽了张餐巾纸擦拭:“薛黎,你的风油精怎么是白色的?”
薛黎看着手里的小瓶子,道:“这个是我妈出差带回来的,说是比普通的风油精效果好。”
但这些东西也只是暂时性的,等时效一过,该困还是困,该睡还是睡。
后座的男生实在是太困了,拿笔戳戳薛黎的后背,借提神醒脑的风油精。
陆梧转开盖子,在课桌表面哒哒哒的涂了风油精,随后用鼻子用力地吸了一口,神清气爽地说个爽。
“谢谢黎爷,给你。”
“不客气。”薛黎侧过身,刺激浓重的气味扑鼻而来,“陆梧,你这是涂了多少风油精在桌上,你头不晕?”
薛黎倒不是嫌路梧用的多,而是觉得路梧能把风油精涂在桌上,也是个狠人。
陆梧伸出小拇指,说:“不多,就一点点。”
被风油精熏的快窒息的阮玉凝看了眼陆梧,指着窗户,让他开点缝透透气。
陆梧听着阮玉凝沙哑的声音,“课代表你怎么了?声音那么难听。”
“感冒了。”阮玉凝咳了一声,喉咙又痒又疼,“你们一定要注意防护,人多的地方少去,尽量戴口罩。
“课代表,吃颗梨膏糖,”拿着梨膏糖的手放在底下,陆梧说,“止咳润肺的。”
“谢谢同桌。”阮玉凝拿了块放到嘴里。
陆梧把罐子塞进两张桌子的缝隙中:“黎爷许桉,你俩也来一块预防一下。”
两人道谢,用课本挡住下半张脸,快速地把梨膏糖塞进嘴巴。
后半堂课夏宸钰讲评期中测验卷,错误率较高和必考的题型用红笔圈了出来,在旁边打上感叹号,实验探究大题用黑笔打了个五角星,还是需要巩固练习。
夏宸钰边讲评错题,边在电子屏幕上圈圈画画,底下的同学听的都很认真,十分配合夏宸钰的讲课进度。
听着熟悉悦耳的下课铃声,夏宸钰道:“今天先讲到这里,下课。”
欢呼声尖叫声在此刻沸腾,更让人开心的是今天晚自习老师没有布置额外作业,这也代表了晚自习第三节课他们又可以随心所欲的玩了。
走读生收拾完书包陆续回家,住校生们仍跟以往一样,坐在教室最后两排,留个一两盏灯,玩游戏讲故事。
“黎爷许桉,快来快来,我们要开始讲鬼故事了。”简崔越招呼薛黎许桉坐下,又兴奋又紧张地说。
“鬼故事?”薛黎坐在椅子上,“大晚上的讲鬼故事不渗人吗,你们上次探险缓过来了?”
薛黎微擡下巴,耳畔仿佛又响起了几位男生受到惊吓而啊啊大叫的声音。
几个不知情的同学捕捉到薛黎话中的重点,兴趣十足地问:“班长,你们那天晚上到底去哪了?”
简崔越缄口不言,这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耻辱之感就让它永远埋藏在那个夜晚吧。
俞容容负责气氛烘托,他比了个暂停的手势:“大家安静,鬼故事要开始了。”
鬼故事就是要人多的时候讲才有意思。
简崔越刚准备起头,忽的瞥向薛黎和许桉,想起两人在实验楼那镇定自若的表情,默默地在心里打起小算盘。
慢慢勾起一抹笑,简崔越说:“黎爷许桉,我没记错的话你们两个是不怕黑也不怕鬼呐。”
两人应道:“嗯。”
“那今晚的鬼故事就由不怕鬼的你们来讲行不?说不定又会是一种全新,未知的感觉。”
“班长,你不会又魔怔了吧。”
“……”
简崔越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