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
找了张干净的餐桌吃饭,三人决口不提刚才的事,苏筠林秦一边往嘴里扒饭一边偷偷注意薛黎的表情,许桉虽然不清楚其中的原因,但知道这样一闹薛黎心情肯定又不好了。
薛黎戳着盘里的米饭,烦躁地把筷子往餐桌上一扔,皱着的眉宇就没舒展过。
识趣的林秦和苏筠给了许桉一个眼神,便端着吃了一半的饭离开。
许桉有点担忧,说:“那个人是不是故意来找你麻烦的。”
薛黎淡声道:“都是高一的事了。”
沈斯柯向澎馨校霸示好这件事在高一时可谓是人尽皆知,薛黎天生长相优越,随便往那一站都有脸红害羞的女孩子给他表白递情书。
不过他本人没有因为这些外在的吹捧就觉得高人一等,依旧按着自己的方式生活。
被幸运女神眷顾的人走到哪都是众星捧月般的存在,因此和薛黎走得近的几个死党也跟着沾光。
而沈斯柯就属于那种虚荣心强,又喜欢被人奉承的人,觉得只要跟薛黎搞好关系就能享受同等待遇。
于是他想方设法地接近薛黎,引起注意,试图快点在薛黎眼里留下好印象,但物极必反,沈斯柯越想跟薛黎献殷勤,薛黎就越不想搭理他。
直到某天。
“你三番五次拒绝我的好意是几个意思?是觉得我不够格还是有失你的身份?”
沈斯柯看着倚在花坛围栏旁抱肘假寐的薛黎,气愤道:“老子问你话呢!你他妈别给我装耳聋!”
“讲完了么?讲完就别打扰我休息。”薛黎的声线懒洋洋的,犹如一只沐浴暖阳的布偶猫,慵懒惬意。
受到无视的男生上前几步,凶狠地盯着眼前的薛黎,以至于面部表情略微狰狞:“薛黎你最好识相点,乖乖接受我对你的好意。”
略微蹙眉,薛黎不爽地掀开眼皮,“识相?沈斯柯,你就那么想当我兄弟吗?”
沈斯柯反笑:“不然呢?我又不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不就想跟你交个朋友,多促进兄弟感情。”
薛黎不买账,道:“谢谢,我不需要。”
沈斯柯是什么样的人他还看不出来吗,无非就是想借着自己在学校里火一把,然后走到哪里都会有仰慕者追随他的脚步。
如意算盘倒是打得挺好。
像沈斯柯这种口口声声说要跟你处兄弟的人,指不定哪天在背后阴你一刀。
薛黎活动了下脖颈,打算回教室,可就在他与沈斯柯擦肩而过时,小腿肚被沈斯柯踹了一脚。
“薛黎你别给脸不要脸。”
“艹!沈斯柯你他妈脑子有病就赶紧上医院,少在我面前晃来晃去!”
薛黎单膝跪地,手掌撑着草坪,“哪凉快哪待着去,老子最烦的就是你们这种爱慕虚荣贪婪自私的人!”
沈斯柯好似从这句话中捕捉到了什么,装佯吃惊:“怪不得你从来不提你爸,难道你爸跟那些欺负你的男人真有什么关系?”
薛黎很恨他生物学上的父亲,贪婪自私毫无担当,也恨被曹释他们当作跳梁小丑玩的曾经。
一次的肢体接触让薛黎产生想杀了他们的念头。
薛黎满脸伤痕,后脑的黑发被曹释的手下狠狠揪着往下拉,他盯着曹释,说话都有些费力:“曹释,总是重覆这些……好玩么……”
“老大,这小兔崽子的头发摸着还挺舒服的,又软又香。”花臂故意一扯,三四根黑发缠绕在他的指尖。
疼痛感还未褪去,扯薛黎头发的花臂又换了只手抓他的后脑,强迫他仰头。
薛黎疼得蹙眉。
“哎你们闻到这小子头发上的香味没,清新淡雅,有点像那个什么来着……哦,小苍兰!”掌心贴近鼻腔,花臂陶醉地闻着那抹花果香味。
眼镜调侃道:“哟,你一介莽夫还知道这么文艺范的名字啊?小苍兰~”
花臂乐呵呵地说:“莽夫怎么了?莽夫也要给生活加点情调啊。”
“别揪我头发,你们那么多人……还怕我跑不成?”粗鄙之语传入薛黎耳中,声音略微失控,“带着一脸伤回去我妈会怀疑的,松手!”
曹释阴险地笑着:“我们这是合法追债,不给点苦头他们吃吃是长不了记性的。”
手掠过薛黎细腻光洁的脸颊,指腹有意无意地蹭着柔嫩的唇瓣。
薛黎感到一阵恶心,撇头:“别碰我!”
“哇噻——这个小弟弟真够泼辣的,老大你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