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高三的人说二模是最接近高考难度的。”
江澜站在讲台边,说:“三次模考的难度都是不一样的,有可能是二模也可能是三模。大家都打起精神来,澜哥相信你们能考出令自己满意的分数。”
江澜跟班里同学聊了许多,包括自己读高中时的一些事。
一模近在咫尺,为了不让学生过度紧张,每门课只留了一张试卷,其馀时间带他们覆习。
傍晚时分,两对情侣加一个电灯泡在食堂二楼吃饭。
刘航炜咬断滑润爽口的土豆粉,“马上就一模了,你们紧不紧张?”
“这回考试就真是未知数了,三次难度都不等,保佑我们超常发挥吧。”
许桉夹了块土豆条到嘴里,道:“反正还是那句话——尽自己所能,不要留遗憾。”
“黎爷的小同桌,我发现你变了。”
许桉看了眼薛黎,“有吗?你觉得我哪里变了?”
刘航炜笑哈哈地说:“性格。以前看着就乖巧懂事丶不吵不闹,现在是拿捏玩世不恭校霸的心上人。”
刘航炜又道:“黎爷的小同桌,你究竟是怎么把我们黎爷拿下的?都快高考了差不多也可以透露一点了吧?”
许桉抿唇笑笑,不语。
旁边的男朋友接话:“因为喜欢,喜欢上了就不肯放手了。”
夜幕深邃辽远,群星璀璨耀眼。
数学老师声情并茂地讲评着昨天考的试卷,右手捏着触屏笔画函数坐标轴。
“设y=kx+b,则k=1+1……哎?已经下课了?”老赵看看手表,“那最后两题我们放下节课讲,先休息一下。”
“走走走,小店gogogo!”
“等我几秒,我拿点散钱。”
与时间赛跑的学生一溜烟就没了踪影,教室里的声音轻了许多。
孙霆晟拿起纸杯喝了口温热的豆浆,“多少钱,我转你。”
陈聂舟捧着一杯轻盈版杨枝甘露,用吸管吸了两大口:“不贵,四块。”
“其实我还是没搞明白杨枝甘露的轻盈版和椰奶版的区别在哪。”
“可能一款重一点一款淡一点。”孙霆晟给陈聂舟转了豆浆钱。
杨枝甘露的底料很足,喝起来也极为过瘾,陈聂舟嚼着嘴里的西米时,忽的瞥见孙霆晟脖颈侧浅红色的痕迹。
靠!
这他妈怕不是吻痕吧……
不敢相信的陈聂舟大着舌头说:“孙霆晟你,你偷腥也犯不着在布满监控的学校里偷腥,多危险啊。”
陈聂舟忍不住又瞟了眼,估计是新弄上去的。
“哎不是,陈聂舟你怎么老喜欢说些粗鄙的话来刺激我的耳朵。”孙霆晟撇嘴道,“我孙霆晟行的端坐的正,无愧于天,不委于己,不畏于言,方乃君子之风。”
陈聂舟打开手机相机拍照,指着脖子说:“证据都挂脖子上了还想狡辩呐晟哥。”
圆领口的卫衣只是微微遮住锁骨,却掩盖不了颈侧那抹暧昧的吻痕。
孙霆晟低声骂了个脏字。
他妈的我就顶着个那么显眼的吻痕在学校乱逛了一天?
季岑这个王八蛋,傻逼,畜生。
陈聂舟幽幽道:“孙霆晟你别跟我说你不知道自己脖子上有这东西。”
“你说奇不奇怪,我还真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时候有的。”孙霆晟嘴角抽搐,快速回忆起傍晚季岑把下巴抵自己肩膀上的场景。
难怪了,他说季岑今天怎么那么听话,原来在打这些鬼主意。
“跟比自己小的谈恋爱有什么感觉?纯纯狼狗系学弟怕是不好驾驭,我听班上的女生说这种类型的男朋友特别容易吃醋。”陈聂舟把椅子拖到孙霆晟身边,压低声音说,“顺便问一句,你和他……”
孙霆晟顿时紧张起来,不可察觉地咽了口唾沫。
他问:“我和他什么。”
陈聂舟单刀直入:“明人不说暗话,你俩谁上谁下?”
“着不是废话么,必须是我呀……”孙霆晟底气越说越不足。
“哦,我想也是。”漆黑的眼珠打了个圈,陈聂舟旁测敲击道:“晟哥,那你前几天怎么怏怏不乐的,坐在椅子上动也不动,喊你打球也不去,跟个瘸腿的人似的。”
孙霆晟气鼓鼓地说:“妈的季岑,算我自以为是,识人不清。”
想到这事就火气窜天的少年楞是没听出男生话中的另一层含义,只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