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立马挑出十根金条,放入公文包中。-p′f·w^x¨w`._n?e/t\
接着又拉开抽屉,拿上一个文件袋的匆匆的出了门。法租界宝士徒道与达文波道交口西南转角处德泰洋行楼上。这里就是号称“全津第一华贵之西餐社、中外名人闺秀游宴之所”的大华饭店。这里不仅仅是吃饭住店的地方,还有丰富的娱乐项目。昏暗的舞厅里,在五颜六色霓虹灯的照耀下,舞台上波兰赤脚舞演员正在表演着,令男人血脉贲张的香艳舞蹈。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男人兴奋的吹着口哨,对着舞台上的舞女做着各种夸张的动作。“嘿,美女,看过来!”男子一手夹着粗大的雪茄,另一只手中挥舞着钞票,冲着舞女勾了勾手指。舞女做着暧昧的动作,跳到了舞台的边缘,冲着男子抛了个飞吻,微微弯腰,露出硕大的半球体和深不可测的鸿沟。男子哈哈一笑,把钞票塞进鸿沟的刹那,顺手捏了捏半球体。“讨厌~”舞女妩媚一笑,跳着舞步回到了舞台中央。男子把手指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露出一脸享受的表情,并冲周围的观众得意的笑容。顿时引得一顿狼嚎。看到这一幕,陈阳无奈的摇了摇头。“马克,你挺会玩啊!”陈阳坐到他身边,把公文包放在桌面上,露出一脸玩味的神情。正看的起劲的马克,听到有些耳熟的声音,回过头来,瞪大了眼睛:“陈,你就是个混蛋,我来天津好几天了,你这个混蛋竟然现在才露面。”马克佯装生气,一把揽过陈阳的肩膀,力道大得差点让他一个踉跄。陈阳笑着拍开他的手:“你这不是也玩的挺开心的。”陈阳自然不会说是把他给忘记了,不然这个德国佬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陈,你这是在冤枉我,我这纯粹是用欣赏的眼光去看待美好的事物。”马克对着陈阳眨了眨眼,露出无辜的表情。“行了,别废话。”陈阳提起公文包,拍了拍马克的肩膀:“找个安静的地方谈正事。”马克看了看陈阳,又转头看了看台上的舞女,带着不舍的表情,追上了陈阳的脚步:“陈,你得补偿我,我为你做出了巨大的损失。”陈阳嘴角抽了抽,扭头瞥他一眼:“不就是一个舞女吗?等事情办完后,我找十个伺候你,就怕你的身体吃不消。?Dμ咸?{鱼:看?.书)2= ÷无t?错·′?内\;容~%”马克夸张地双手抱胸,哼道:“区区十个舞女而已,你太小看我们日耳曼男人的体格了。”两人穿过嘈杂的舞厅,进了饭店咖啡厅的小包厢,陈阳反手锁上门,屋内瞬间安静下来。他把公文包重重撂在桌上,检查了一下包厢,确认没有监听后,才拉开椅子坐下。陈阳轻轻把文件袋放在马克面前,直入正题:“你先看看这些材料。”马克嬉皮笑脸的神情瞬间收敛,他伸手接过文件袋,利落地抽出里头的一沓照片和袁文会的口供,目光快速扫过,眉头逐渐拧成个疙瘩。待看完最后一张,他把材料往桌上一扔,往后重重一靠,点上根雪茄,深吸一口,缓缓吐出烟圈:“陈,你是想通过各国媒体曝光这件事情?”马克心思急转,马上就想通了陈阳叫他来天津的目的。“是的,这件事情,不能通过我的手去揭露,不然会给我惹来天大的麻烦。”陈阳苦笑一声,把国府上层对日的态度简单的述说了一下。马克听着,眉宇间透露着鄙视,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雪茄的烟灰簌簌掉落:“哼,你们国府高层都是一帮软骨头,什么时候能硬气一回。不过你这招借刀杀人,倒也高明,把材料捅给外媒,舆论一压,小鬼子就算想捂盖子也难。”陈阳微微颔首:“正是如此。可外媒也不会在乎我一个中国人,我得找个靠谱的中间人。论人脉、论身份,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以你克虏伯家族的身份,哪国的媒体都得给你几分面子。就算被日本人查出事情是你捅出去的,他们也不敢拿你怎么样。”马克弹了弹烟灰,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你可真会给我找活儿,这事风险不小,外媒捅出去,小鬼子恼羞成怒,我的麻烦也不小。不过咱们朋友归朋友,生意归生意,要我出面做这件事情,价码可不能低。”陈阳早料到他会这么说,无奈地叹口气:“说吧,你想要多少?”马克眼睛一亮,伸出三根手指晃了晃:“三十根金条,少一根都不行。毕竟我得搭上大把人脉,请客送礼、打点各方,哪样不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