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十五号。′x-i\n_t/i·a!n~x`i?x_s-..c_o!m?
北平什刹海,羊房胡同,潘府!从昨天开始,潘府的下人就开始忙碌起来。把潘府里里外外都彻底打扫了一遍,连门口的石狮子都被清洗的有些反光。大门的门楣上挂着两个大大的红灯笼。要不是围墙上和窗户上贴着的是‘寿’字,而不是‘喜’字,无论谁看见都会以为是潘处长又要纳小妾。熟悉的人都清楚,这是潘毓桂又要过生日了。为什么说又呢?因为潘毓桂每年要过两次生日,一次农历,一次新历!倒也不是他热衷办席。而是来客实在太热情了,每次都会送上丰厚的礼金。这钱就和白捡的一样。这让潘毓桂对办席乐此不疲,什么儿子的生日啦,姨太太的生日啦,都是他办席的理由。潘毓桂恨不得连老母猪下崽都办上一办。而且他也从来不发什么请柬,就派下人到各部门广而告之一下。你来了他可能记不住你,你要没来他可记得清清楚楚。钱送多了他不会提拔你,但是你要送少了,那对不起,你的屁股就该挪挪位置了。不仅仅是晋察委员的官员要受他的长期勒索,生意稍微做的大点的一样要给他上供。太阳还没有落山,大门口的迎宾已经就位。寿星是不可能亲自出来迎接的,整个北平城能让他亲自迎接的也就一个人。不对,前提是没有日本人前来。美女迎宾也是没有的,有的只是候管家带着两个长的尖嘴猴腮的下人。也不对,也不是只有下人。就在这个时候,胡同外开进来了几辆军车,上面满载着全副武装的士兵。他们在长官的呼喝下鱼贯的下了车,排成一列列整齐的队伍。一个少校站在队伍面前训话。大意就是负责今晚潘府的安全保卫工作,对每一个来赴宴的人都要搜身检查,确保不出现任何的问题。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大红灯笼亮了起来。三三两两的宾客,或是驾车、或是乘坐黄包车、又或者是步行前来。每个人面上都带着微笑,和管家说几句喜庆的话,并奉上准备好的礼物。候管家则在本子上登记来宾的姓名和礼品。“啪嗒”一声,车门开了。陈阳下车捋了捋头发,戴上了军帽。虎子也从驾驶位上下来,手上提着准备好的礼物。*3-y\e-w·u~./c_o-m¨“长官,请留步。”两个士兵伸手拦住了陈阳,看着陈阳肩上的军衔,客气的敬了个礼。“瞎了你们的狗眼,我们科长的也是你们这些大头兵能搜身的?”虎子越过陈阳,直接两巴掌拍飞了他们的帽子,怒不可遏的喷着唾沫星子。“长官息怒,长官息怒!”“我们也是奉命行事,丝毫没有冒犯长官的意思。”虎子的军衔也是上尉,比这两个士兵高一大截,被教训了也不敢有任何意见。两个士兵忙不迭的撅起屁股,弯腰去捡掉落在地上的军帽。“长官是?”带队的少校发现了这边的动静,连忙小跑过来,当他看到陈阳的军衔,先是一惊,连忙敬礼问道。陈阳撇了他一眼,右手从胸前口袋里夹着自己的证件,给少校递了过去。少校接过证件,小心的翻看起来。当他看到陈阳的身份时,恼怒的瞪了两个士兵一眼,要是得罪了这些活阎王,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对不起长官,是卑职管教不严!”少校微微躬身,双手捧着陈阳的证件奉还,陈阳收起证件,似笑非笑的问道:“少校,还需要搜我的身吗?”“卑职不敢,长官请!”少校侧过身子,让开了路。“要不还是搜一下吧?不然要是真发生了什么,我可就真的说不清楚了。”陈阳嘴上这样说着,可是却没有丝毫有被搜身的动作,少校自然看的出来,连连摇头:“长官说笑了,您就是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啊!”特务处的人见官大三级,何况陈阳本身的级别就比他高一级。军队又是一个非常讲究上下尊卑的地方,哪怕不同属于一个派系,大庭广众之下,也没人敢以下犯上。要是士兵这样做还说的过去。他们本来就天天被灌输,军人要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而且他们相对单纯,心思没有那么多弯弯绕,向来是长官说什么就听什么。但是他一个少校要是敢这么做,那就是当众羞辱,是不死不休的大仇。陈阳没有再说什么,带着虎子直接越过了他,来到了登记处。“长官贵姓?”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