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客气的拱手做揖。
“免贵姓陈,特务处陈阳。”陈阳拱手回礼,示意虎子把礼物放下。“不知陈长官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恕罪!”侯管家眼中闪过诧异之色。.k¢a′k¨a¢w~x¢.,c·o*m¢“无妨。”陈阳摆摆手,露出微笑:“我也是听说了潘处长的威名,特意前来拜会,也不知道是否会冒昧?”“陈长官说的是哪里话!”“你能前来,老爷一定会很高兴。”侯管家说的不假,潘毓桂一定会高兴的,只不过不是因为陈阳来给他庆生高兴,而是因为陈阳的现身而高兴。“陈长官,里面请!”侯管家招呼过来一个下人,引领陈阳往里走去。吩咐的时候特意咬重了陈阳的名字,并且给下人使了一个眼色。下人回了一个明白的表情。对于他们的小动作,陈阳视而不见,跟着领路的下人走了进去。院子里和大厅里都摆着宴席,此刻已经基本坐满了宾客。 众人已经推杯换盏的喝上了。口中讨论的也是最近的时局以及赚钱的买卖。陈阳和虎子跟随下人穿过院中的人群,来到大堂之中。主桌是没有陈阳的份,那都是和潘毓桂最亲近的人,又都是有权有势的人才能被安排上主桌。陈阳被安排在靠窗的一桌。桌上已经坐了几个人,看穿戴服装,应该是警察系统的人。都是互相熟悉的人。他们看到来了两个军人,停止了交谈,目光齐刷刷的汇聚到陈阳身上。居中首座的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刀削脸,鹰钩鼻,眼睛眯成一条缝,给人一种阴恻恻的感觉。“鄙人北平市警察局代理局长余晋和,不知道这位兄台在哪里高就?”二十九军中,中校以上的军衔的人,余晋和不说全都认识,但是起码会面熟,能认的出来。但是这两位绝对不是二十九军的,不单单只是因为他没有见过,更是因为他们穿的是中央军的制服。“特务处。”陈阳显得很冷淡,只是轻飘飘的报出了所属的部门,对于自己的名字只字未提。特务处?在座的警署中人都有些不自然,那是是下级部门对上级部门来人的畏惧。特务处有监管军警宪的权力,面对他们天然就带着一种威势。更何况谁的屁股底下不是一堆屎,要是真要详查,在场的一个都跑不掉。“可是特案科,陈阳,陈科长?”余晋和试探的问道。“哦?你认识我?”陈阳眉头轻蹙,他很确定之前根本没有和余晋和打过照面。那么他又是如何在第一时间就认出了自己?“以前不认识。”余晋和神秘一笑:“不过现在认识了。”陈阳顺着他的眼神看的地方,瞬间明悟了:“余局长好快的反应。”余晋和刚才看的是陈阳的肩章。以余晋和的地位,要了解特务处高层的大致情况,还是很容易的。特务处这么年轻的中校,除了陈阳别无分号。掌握足够的信息,要猜到陈阳的身份并不难,难的是要瞬间就能反应过来。余晋和能当上局长,果然有两把刷子。“我也是瞎猜的,没想到还真是陈长官,幸会幸会!”余晋和起身把主座给让了出来:“陈长官请上坐!”原本坐在他边上的人,识趣的也跟着起身,把位置让给了自家局长。陈阳也没有推迟,这里就他地位最高,没必要推辞,上什么山就唱什么歌。“陈长官久仰大名,我敬您一杯。”年近半百的余晋和,毕恭毕敬的向着和他儿子一样大的人敬酒,一口一个长官,这场面让人看的滑稽不已。不过在场的人没谁会发笑。因为余晋和敬的是权利,而不是陈阳这个人。就在这时,今晚的主人公潘毓桂,拄着文明杖从后堂走了进来。原本如同菜市场的酒宴,瞬间安静的落针可闻。潘毓桂身着一袭崭新的长衫,面上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意,眼神缓缓扫过全场。他微微抬手,声音不高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诸位,今日能齐聚寒舍,潘某深感荣幸,大家不必拘束,吃好喝好。”说罢,他便在主桌首位悠然落座。众人纷纷起身,举杯向潘毓桂祝寿,一时之间,恭维之词不绝于耳。陈阳坐在席间,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嘴角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嘲弄。一旁的虎子低声说道:“长官,我去上个茅厕。”陈阳轻轻点头,示意虎子快去快回。酒过三巡,潘毓桂突然开口:“听闻今日特务处的陈科长大驾光临,不知是哪位啊?”陈阳不慌不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