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正坐在办公室里等她。
他的目光锐利,紧紧盯着走进来的白牡丹,试图从她的表情和神态中看出一些端倪。-r¢w/z+w¢w\.*n,e·t_“白小姐,请坐。”陈阳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语气平静。白牡丹微微一笑,优雅地坐下,目光在办公室里扫视了一圈:“陈科长,不知找奴家所为何事?”“白小姐,你身为我特务处编外人员,为何背叛?”陈阳懒得和她兜圈子,直接开门见山。白牡丹心中一紧,不过面上却不露丝毫,装出诧异之色:“陈科长此话从何说起?”陈阳冷哼一声,眼神如鹰隼般锐利,紧紧盯着白牡丹:“白小姐,你就别装傻充愣了。”“看来你是对特务工作一点都不了解啊,无论是卧底还是线人,都必须有两个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退一万步说,也必须要留下档案,为的就是以防联络人出现意外。”“你不会以为周明远死了,就没人知道你的身份吧?”白牡丹心中一惊,面上却仍强装镇定,轻笑道:“陈科长,您可别冤枉奴家。周副科长与奴家不过是逢场作戏,哪来的什么编外人员一说。”陈阳冷笑一声,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档案,“啪”地一声扔在桌上,“白秀玲,1915年出生于苏州,自幼受良好教育,后家道中落沦为歌妓。”“五年前,弟弟白秀杰在下关火车站失散。周明远三年前将你发展为特务处编外线人,承诺为你赎身,条件是为特务处效命五年。这些,你总不会否认吧?”白牡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咬了咬嘴唇,沉默片刻后说道:“陈科长,您既然都知道了,那奴家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不错,我是特务处的线人,但我从未有过背叛一说。” “哦?那周明远的死,你又作何解释?”陈阳目光如炬,紧紧盯着白牡丹。白牡丹长叹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痛苦,“陈科长,实不相瞒,周副科长找到我之前,就已经有人找到了我。”“日本人?”陈阳眉头一挑。白牡丹轻轻点头。“他们说我弟弟在他们手上,如果不听他们的话,那么就杀了我弟弟。”“我没办法,弟弟是我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我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去死。”白牡丹有些羞赧,又有些苦涩。“接近周明远,也是日本人给你的命令?”陈阳问道。“是的,但是日本人只让我接近你们特务处的人,并没有规定具体是谁。”“你怎么确定你弟弟在日本人手上,你亲眼见过?”“这倒是没有,不过他们给我看过照片。”事到如今,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她知道特务处的手段,她也没有自信可以扛住审讯,那还不如痛快点。白牡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暗杀陈阳的机会,她作势捋了捋头发,顺势把藏在发髻当中的药片悄悄捏在手心中。这不是为了暗杀陈阳,而是给她自己准备的。她不能让陈阳抓到她后面的日本人,不然她的弟弟一定会被日本人给处死。“照片我看看。”陈阳的手指敲打在桌面上,发出“咚咚”的声音,这声音犹如敲在白牡丹的心脏上。白牡丹有些心慌意乱,迟疑了一下,还是伸手从内衣中掏出了照片,放在了陈阳的面前。陈阳拿起还散发着淡淡幽香的照片,瞟了一眼,就直接丢在桌面上:“你被骗了,这根本就不是你弟弟。”白牡丹闻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颤抖着双手拿起照片,仔细端详,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不可能,这怎么可能?你一定在骗我!”她的声音中带着迟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陈阳的话。照片中的人,分明就和她记忆中的模样,长得十分相似。现在陈阳告诉她,她思念了五年,为之受人要挟的弟弟竟然是假的,这让她怎么接受?如果陈阳说的是真的,那她替日本人做这些事情,还成为了汉奸卖国贼,这些又算什么?白牡丹的手紧紧攥着照片,指节泛白,眼神中满是迷茫与绝望。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仿佛瞬间失去了支撑。陈阳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虽有对她曾为日谍所用的不满,但此刻更多的是对她遭遇的一丝同情。他缓缓开口:“白牡丹,我们已经找到了你的弟弟白秀杰。”白牡丹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我弟弟?他在哪里?他还好吗?我要见他。”陈阳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忍:“他……受了很多苦。被‘锅伙’拐骗,眼睛也被弄瞎了。”白牡丹的脸上瞬间布满泪水,她哽咽着:“都是我害了他,是我……”“他现在就在我们特务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