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本和井川同时转头,只见几名救援人员正从瓦砾堆中拖出一个满身是血的人影。“是竹本中佐!”有人惊呼。竹本健志被抬到担架上,脸上布满血痕,军装破烂不堪。他虚弱地睁开眼,看到南本后挣扎着要起身:“机关长...属下失职...”南本快步上前按住他:“别动!医务兵!”医务兵迅速为竹本检查伤势,初步判断除了一些皮外伤和轻微脑震荡外,并无大碍。-g/g~d\b?o,o?k¨.!c!o*m\“竹本君,到底发生了什么?”南本俯身问道,声音中带着急切。竹本虚弱地咳嗽几声,断断续续地说道:“我...我在办公室休息...突然听到爆炸...整栋楼都在摇晃...我试图逃跑...但天花板塌了下来...”“有没有看到袭击者?”井川纯平插嘴问道。竹本摇摇头,眼中闪过一丝“茫然”:“没有...一切发生得太快了...”南本眉头紧锁,转向井川:“井川课长,请调派你的人手协助搜查,一定要找出爆炸原因!”井川纯平冷哼一声,但还是挥手示意特高课的人加入搜救。天色渐亮,废墟上的搜救工作仍在继续。随着一具具尸体被挖出,南本的心越来越沉。“机关长!”一名士兵匆匆跑来,“我们发现地下室入口了!”南本和井川对视一眼,立刻跟着士兵来到废墟中央。那里已经被清理出一个大洞,露出通往地下的楼梯。“小心点,可能有二次坍塌。”南本命令道,自己却迫不及待地往下走。井川犹豫了一下,也跟了上去。地下室的景象让两人倒吸一口凉气——整个伪钞工厂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印刷机扭曲变形,纸张和油墨混合着鲜血,糊满了墙壁和地面。“完了...” 南本喃喃自语,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井川纯平蹲下身,捡起一块金属碎片仔细查看:“这是...印刷机的零件?”他突然瞪大眼睛,“南本机关长,这里难道是...”南本猛地清醒过来,一把抓住井川的衣领:“井川君,今天你看到的一切,必须严格保密!这是最高机密!”井川纯平甩开南本的手,冷笑道:“南本机关长,你的最高机密已经被支那人摧毁,你觉得支那人会为你保密吗?”“你!”南本气得浑身发抖,却无言以对。就在这时,一名士兵匆匆跑下来:“报告!我们在废墟中发现了坂田社长的尸体!”南本实隆的心猛地沉了下去,他踉跄着跟随士兵来到废墟的另一侧。坂田龙二的尸体被压在断裂的水泥板下,上半身已经面目全非,只有那身熟悉的西装和手腕上的金表还能辨认出他的身份。“八嘎!”南本一拳砸在旁边的断壁上,指关节顿时鲜血淋漓。坂田的死意味着伪钞技术的核心掌握者没了,母版也不知所踪,整个计划将陷入停滞。要想重启这个计划,那一切都得重新开始。南本独自站在废墟前,清晨的阳光照在他阴沉的脸上。他突然意识到,这次袭击绝非偶然——时间、地点、手法都精准得可怕,敌人对坂田商社的了解远超预期。“内鬼......”南本从牙缝里挤出这个词,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究竟是谁泄露了伪钞工厂的秘密?又是谁策划了这场完美的袭击?敌人又是如何避过众多的岗哨?太多太多的疑问如同一团迷雾,缭绕在南本的心头。“把昨晚所有在室外的人,全都单独关押审讯。”南本冷酷的下达命令。没有内鬼配合,那么敌人无论如何也完成不了这次破坏行动。而楼内的人,大部分都死亡,少部分也是伤残。内鬼之所以会成为内鬼,无非就是贪财或者怕死,所以楼内的人首先被南本排除。“机关长,您怀疑我们内部有叛徒?”铃木一郎小心翼翼地靠近,低声问道。南本实隆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扫过每一个正在清理废墟的士兵:“竹本布置的防守计划我看过,不说天衣无缝,也算的上密不透风。”“可是实际上呢?”他的声音冷的像冰,“如果没有叛徒,那你告诉我,敌人是怎么做到的?”铃木一郎被问得哑口无言,只能低头应道:“嗨依!属下这就去安排审讯。”南本实隆站在废墟上,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望着逐渐升起的朝阳,第一次感到彻骨的寒意。“机关长!”一名通讯兵匆匆跑来,“参谋本部急电!”南本接过电报,脸色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