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庄先生,还请葛掌柜透露给我,庄先生与你到底在谋划着什么,为何会与摄政王扯上关系?”
葛掌柜望着对面那双水汪汪的眼睛,一时不忍,心里暗自埋怨庄晟优柔寡断,非要招惹女人,这下好了,他倒是在外面摘的清楚,留下自己不知怎么填上这些问题。
“这个……”葛掌柜挠了挠头,他理解林思瑶此刻的心急如焚,可朝堂之上的密事又如何与她诉说,只好暂时安抚道:“你只放下心来,庄先生素来谨慎,不会轻易出事,他这些日子在外办事,下月就会回来与你相聚。”
林思瑶眼中沁着泪,点了点头道:“那我安心等他回来,不过,葛掌柜可否告诉我,我现下身处何方?整日里困在这处别院中出不去,总要告诉我自己在哪里。”
“咱们正在京中。”葛掌柜道。
他们竟然在京都中设了一处据点?
可京都不是摄政王的势力范围吗?这是羊入虎口?
林思瑶张大的嘴都能塞下一颗鸡蛋了,葛掌柜咳了一声道:“常言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而且这处别院挂在了一位大人名下,远在京郊,一般情况是没人会在意这里的,不必太担忧。”
兴许怕林思瑶再问出什么问题,葛掌柜趁她思考,拱手拜别,匆匆又出门离开了。
林思瑶心绪纷乱,不得不先整理一番。
按照庄晟所说的话,摄政王与其嫡子杨睿在谋划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对于他们这般身处高位的人来说,还有什么是大逆不道的呢?
难道是……
皇位!
他们竟意图谋反吗?
按原身记忆,当今皇帝身患重疾,苟延残喘于病榻之间,时日无多。
他膝下有四子。
分别是宫女所出的二皇子,宠妃所出的四皇子和五皇子,还有一个已然病逝的六皇子。
六皇子的生母是身份尊贵的皇后,皇帝有意立储,六皇子正是不二人选,只是他尚且年幼,皇帝便任命杨开肃为摄政大臣专心辅佐六皇子。
谁知六皇子忽然病逝,群臣纷纷猜测是杨开肃觊觎皇位才下此毒手。
可苦于没有证据,随着杨开肃势力范围日益庞大,他首先向皇后母族下手,巧立名头,将其一族连根拔起。
大学士蔚可望生性鲁莽,又嫉恶如仇,当朝痛骂他“蔑视皇权,久蓄异志”
杨开肃自居战功赫赫,兵权在手,如何将一个学士放在眼里,第三日便虚构罪名,诛其全族。
看来他们父子俩已经不满足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下的日子,想谋夺皇位。
庄晟与葛掌柜势单力薄,站在摄政王的对立面不就是在钢丝上行走吗?
林思瑶一颗心又悬了起来,兀自憋在房间里忐忑了几日,又忽然想开了,心道:不管前路如何,她已下定了决心跟随庄先生,自然同生共死,反正她已无法满足系统要求,与其独自在这个陌生的朝代漂泊受辱,不如与自己心爱之人共赴黄泉。
想通透了的林思瑶伸着懒腰从榻上起身,自行洗漱后便推门向外走,打算去花园里散散步,呼吸一下久违的新鲜空气。
不曾想清桐正堵在门口,见她出来显得十分慌张,“林娘子!你……你怎么出来了?我以为你还要再歇一日,外面刚下过雨,路上湿滑,还是别出去了吧。”
“正是因为刚下过雨,才要出去呀!雨后湿润的空气有股特殊的芬芳,走吧!陪我去花园里转转吧。”林思瑶伸展手臂活动着,一边说着,只觉在屋子里待久了,筋都好像皱成一团了。
“不成!”清桐忽然动作激烈地表示反对,她挡住了大门,坚持道:“外面凉,林娘子还没痊愈不宜外出。”
林思瑶疑惑地瞧着清桐,清桐也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太过夸张,只是还鼓着腮,涨红一张脸地挡着门。
“好吧好吧!”林思瑶转身似乎放弃外出,要往寝室方向走。
清桐见状放下手,不好意思地垂下头。
谁知林思瑶忽然一个急转身,飞快绕过清桐,打开了大门跑了出去。
清桐在后面尖叫道:“啊!林娘子快回来!”
林思瑶在长廊七绕八拐,甩脱了穷追不舍的清桐,她回头看了看,确定她没追上来,气喘吁吁地停下脚步,靠着柱子歇了会。
清桐今日这是怎么了?
平时清桐跟自己说话恭恭敬敬的,从来有求必应不会反驳。
怎么今天抽起哪门子风,阻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