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教室，等走到一个清净些的地方，才压低声音道:“你俩怎么回事!”

陆泽耸耸肩，“就这么回事呗！”

万向收敛了神色，道:“我和你说真的!”

陆泽见状，认真道:“我们在一起了，谈恋爱的那种。”

万向表情覆杂:“我就觉得你们俩不对劲，本来还觉得自己想太多，现在看来，这种感觉是对的。只是，你之前明明喜欢女孩。”

陆泽沈默了一会，“我现在也喜欢女孩。”

“那你怎么……!”

“我第一眼见他，就觉得我们一定可以成为不错的朋友，事实也是如此。”陆泽回忆着他和宁小光第一次见面，还不由自主勾起了唇角。

“后来，我无意中知道了他家的事，觉得他还蛮可怜的，就开始把他当小弟罩着，他也天天围着我转……”

“我们相处很不错，我看到了他变得越来越好，而且我感到与有荣焉。”

“但是突然有一天，你发现一直在你羽翼下的人，竟然喜欢你……”

陆泽说到这里的时候，短暂地停顿了一下，然后又道，“一开始我是拒绝的，这种喜欢，就像是一种背叛。我试过疏远，但是这让我变得很难受。比起知道他喜欢我的背叛感，和宁小光形同陌路更让我难受。”

“我就想，如果成为恋人才能让我们和之前一样，那就成为恋人吧，我们会一直这样好。”

陆泽说到最后一句，竟然颇为自得，好像他做出了一个什么绝妙的决定。

万向一言难尽道:“所以你根本就不知道你对他是友情还是爱情，还答应和他在一起？”

“为什么要区分出来才能在一起？”陆泽反问。

万向楞了楞，只道：“总要喜欢才能在一起吧。”

“一开始就有好感是不是喜欢？想要保护一个人，想一直对他好是不是喜欢？想和某个人一直相处，几天不说话就觉得心情不好是不是喜欢？看到他和别人相处很好，还觉得不高兴，是不是喜欢？”

万向听了陆泽的话，感觉自己就是鸡同鸭讲，“别把不同的感情混在一起，你这样的也可能是好朋友之间的喜欢，有些人的友谊也有排他性，得是爱情的喜欢才能在一起啊！而且你说了你喜欢女孩。”

“我是喜欢女孩啊，但是小光是例外，他不是女孩，我也喜欢他。”陆泽回答得理所当然。

“爱情是爱意和情欲的融合，那，那你们，那啥了吗？”万向语不惊人死不休。

“咳咳咳，你说什么呢，我们，我们……”陆泽红了耳根，支支吾吾转移话题，“你思想怎么这么龌龊!”

“咳，”万向也不好意思了，清了清嗓子道，“看你这反应，你们应该没有过，不过我奉劝你，如果你对他没有那方面冲动，就说明你对他就是纯洁的友谊，我劝你们趁早分开，不然，受伤害的还是小光。”

客观来说，万向说的有道理。

但是陆泽不爱听分开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