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深露重,别着凉了。”
祝圆呆呆地看着眼前的男子,月光将他的俊脸勾勒出一抹温柔的弧度,她突然觉得心跳得有些不正常。
她看了看男子,又看了看远处祝家鱼馆门前亮着的红灯笼,突然撒腿跑了。
宁伯笙将她的举动看在眼里,轻笑了两声便往回走去。
祝圆此时心跳如雷,不敢走熙熙攘攘的大街,慌不择路,只好挑了一条人迹罕至的小路通往祝家,一路上面颊很是滚烫,她暗骂自己没出息,两世为人还是这么容易为这些细碎琐事动心。
“……多谢大人……改日必定带礼登门拜谢……”
远处知县府偏隅一角有萤火闪动,伴有人声交谈。,祝圆停驻脚步,噤声看去,那个被黑夜里都显得嚣张无比的身影可不是张弛是谁?
可张弛,不是被收押月馀,怎么会现在就放出来。
祝圆悄悄踱步到不远处的窄道中,留心听了一会儿这几人的寒暄,心血登时翻涌不止,整个人都很难镇静下来。
原来张弛之所以能在这里横行霸道,正是因为他是知县故去正妻的表弟,早些年靠着自己表姐嫁给了当今知县才得以立足,如今更是靠这层关系出狱。
知县正妻早亡,现在也续了弦,取了几房小妾,又加上张弛作威作福惯了,众人习以为常,所以再无人敢提起这段关系,也难怪穿越来的祝圆一无所知。
知县,地主沆瀣一气,即便这地方是天府宝地,也难逃“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悲剧,只可惜她现在人微言轻,根本如蝼蚁一般,除不了这些压迫他们的“害虫”。
祝圆稍微平覆了下心情,带着一腔怨气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