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啊,忙完了?”
他拂去眼角的叶片,“刚才那个故事,我曾讲给儿子听过……可他也不喜欢听。我大概,不擅长讲故事。”
“但你的经历本身,就已经是一部故事。”塔露拉语气平静。
“验光师、失业者、逃亡者、感染者的朋友。”她凝视着他,“这些我们都调查过。但正因如此——我有个问题。”
诺威尔一愣。
“为什么一位‘长生者’要藏在整合运动里,甘于做这种琐碎微小的事?”
“你可以否认。”塔露拉低声道,“但我会告诉九。”
诺威尔笑了。
他轻轻地折下一片树叶,指尖捻起。
“我不打算否认。”他温和地说,“其实,知道我身份的维多利亚人不少,只是我更习惯不吓着同行者。”
“但,我并非‘屈尊’。”他顿了顿,“长生者之中,也有毫无天赋的普通人。”
接下来的话语,仿佛流水般从他口中流出,如同一位疲惫旅人,终于卸下沉重的行囊,向同行者吐露那埋藏百年的迷惘。
而塔露拉静静地听着,直到风中那片树叶也飘远。
她没有再追问什么。
因为她知道,在这场浩劫的洪流中,他们每一个人,都有理由握住剑柄,也都有理由藏起自己。
那是挣扎的理由,也是存在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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