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术匕首突然发出嗜血的蜂鸣,我按住颤抖的右手望向主控柱的全息沙盘。
防御系统的上古符文正在解析生物群的能量特征,某个熟悉的频率让我的时空纹路猛然抽搐——那是三年前雨夜追杀我们的黑道杀手,临死前脖颈处闪过的相同量子谐振。
指节按在光子炮台的激活纹章上,陈瑾留下的筹码突然发烫。
当第一只晶体生物展开虹膜状的能量羽翼时,我听见遗迹深处传来父亲怀表的滴答声,混着老李给猎枪上膛时特有的金属摩擦音。
战术匕首的寒光在青铜井壁上拉出纤长的影子,我凝视着ar界面不断刷新的生物能量读数。
当第七次谐振频率与黑道教父的残影完全匹配时,突然笑出了声——原来这场横跨二十年的棋局,连棋盘边缘都爬满了执棋者的傀儡。
指腹擦过光子炮台蓄能完毕的炽热纹章,我在全息沙盘投射的漫天红霞里,望见了老张防风镜上凝结的冰霜、老李猎枪管冒出的青烟,还有陈瑾转身时发梢扬起的量子尘埃。
防御屏障外的晶体生物突然同时仰头发出超声波尖啸,它们的棱镜器官将我的倒影切割成三百六十个残破的时空切片。
我握紧父亲怀表的手背上,属于Ω核心的星云纹路突然亮起。
当第一枚光子炮弹旋转着冲出炮膛时,忽然想起母亲爆炸前写在防护服袖口的潦草公式——那串数字的谐音,分明是幼年她哄我入睡时哼唱的安眠曲。